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一说常华等警员的情况。
话说常华等人一路跟踪丁夜等人到了瀑布外的小树林,之前穆云飞他们扎竹筏子,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等丁夜等人进入水帘洞,感觉不会被发觉之后,才来到了水潭边上。
同时,常华他们还抓了准备回昭明禅寺的小和尚智空。
警员们将智空带到了水潭边,智空剧烈地挣扎着,嘴巴被堵住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魏良望着瀑布,对常华说道,“常探长,现在怎么办,什么时候进去?”
常华眯缝着眼睛,思忖片刻,说道,“不着急,咱们再等等,尽量不要打草惊蛇。”
魏良微微点头,“嗯,说的也是。要是露了马脚,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丁施主——丁施主——”
不知怎么搞的,智空嘴里的布团竟然掉了,智空扯着嗓子高喊起来。
常华见状,急忙命令道,“老董,赶紧把这小家伙的嘴堵上!”
“小和尚!别喊!”老董赶紧从地上捡起布团,又重新塞进了智空的嘴里。
智空支支吾吾,怒视着常华。
老董看了看小和尚,又看了看常华,扑哧一笑,“常探长,你瞧瞧,你这小和尚的眼神儿,跟长了刀子似的。”
常华来到智空跟前,半弯着腰,注视着智空的眼睛,微笑道,“小师傅,你不要害怕,我们是巡捕房的,不会伤害你。带上你呢,主要是想……”
没等常华说完,冒冒失失的魏良抢先说道,“主要是想那你当个人质,明白吗?”
这时,常华脸色一冷,斜睨着魏良。
魏良一愣,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但是又不知道常华要说什么,只能站在那尴尬着。
常华冷漠地看了魏良几秒钟后,又将目光落到了智空的脸上,微笑道,“小和尚,别听他胡说,我的意思是,请你帮帮忙,带我们去找那几个要犯。”
智空怒视着常华,心说有这么请的吗,鬼才相信。
常华看了看捆在智空手腕上的绳子,明白了智空的意思,笑了笑,“我们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另外,我们看见你的师兄和那些要犯一起进了水帘洞。小和尚,这对你们昭明禅寺也不是好事啊。所以,你现在也算是戴罪立功,明白吗?”
提到了师叔方见,智空心里咯噔一下,自己和师叔的关系非同一般,自然是不希望师叔被判有罪。
另外,这涉及了整个昭明禅寺,所以就更不是小事了。
常华打量着眉头微蹙,一脸纠结的智空,已经看出了智空的思想开始动摇了,于是便趁热打铁,说道,“小师傅,如果你能陪我们进去,那么我们就不会降罪你的师叔,以及你们昭明禅寺。其中利弊,你好好想一想。”
智空仍旧是一脸纠结,可是迟迟没有松口。
常华毕竟是一个探长,又是一个聪明人,对付智空这种涉世未深的和尚,自然是易如反掌。
少顷,常华对老董说,“老董,把这位小师傅解开吧。”
老董一愣,骤然看向常华,有些为难。
常华再次重申道,“老董,愣着干嘛?赶紧给小师傅解开。”
老董微微点头,这才上前去解开智空手腕上的绳子。
此时,常华看着智空,一脸和善道,“小师傅,我知道你也不想昭明禅寺受连累,你也不想你的师叔和师父被关起来,对不对?所以啊,我不担心你跑,更相信你不会跑。你是个出家人,如果你在这个时候跑了,那以后还怎么修行?小师傅,你说呢?”
这时,智空手腕上的绳子已经解开了,确实如常华所料,并没有跑,而是揉着手腕子,半信半疑地打量着常华,“你真的不会追究我们昭明禅寺?”
常华一脸认真,点头道,“当然!小师傅,我也是个信佛之人,佛祖在上,我常华若是失信于人,将不得好死,死后将落入十八层地狱,永不得超生。这回可以了吗?”
智空迟疑片刻,点了点头,“可以了。常施主,你要相信我们,我们没有包庇那些要犯。”
“我信。”常华微微笑道,“你们是出家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罢了。理解,我非常理解你们。”
经常华这么一说,智空更加放心和常华他们合作了。
魏良看了看瀑布,对常华说道,“常探长,差不多了,该进去了。”
常华顿了顿,点头道,“嗯,是时候了。走!”
老董先是命令警员将水潭里的竹筏子弄到岸边,常华、老董、魏良、智空和巡捕房的警员都坐上了竹筏子,只有杭州警察局行动处的警员从水里游到水潭中央的大岩石上。
常华、老董和魏良、智空陆续踏到了大岩石上,一脸茫然地望着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