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从里屋走出来一个女人。
女人身着旗袍,身材高挑,长得十分漂亮,这位便是胡柳泉的妻子张凤新。
张凤新来到惠子跟前,非常温婉地说,“惠子妹妹,跟我走吧,带你去后院转一转。”
惠子看了一眼关连海,用目光询问着关连海的意思。
没等关连海说话,胡柳泉微笑道,“惠子姑娘放心,后院很安全,外面站的都是茶楼的人。”
关连海朝惠子点了点头,说道,“去吧,尽管相信胡老板。”
惠子分别朝关连海和胡柳泉点了点头,这才跟着张凤新离开了后厅,向后院走去。
胡柳泉见惠子出了门,这才对关连海说,“关头儿,你管这个闲事儿干什么啊,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你以为我想啊?”关连海一声叹息,“唉,还不是为了联系那个包打听。”
于是,关连海把从到杭州来,一直到怎么来的溢香茶楼的经过,简明扼要地说给了胡柳泉。
“原来是这么个情况。”胡柳泉恍然明白地点了点头,旋即面色诧然道,“真是没想到,你会和丁先生在一块儿。当年在您手下当差的时候,您可没少带我去丁先生的府上。唉,没想到丁家就这么没落了。”
关连海浅笑了一下,说道,“柳泉,你想错了。丁家虽然落寞了,但是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别看你现在家大业大的,但是划拉划拉,估计还没有现在的老丁肥呢。”
胡柳泉点点头,“嗯嗯,那倒也是。对了关头儿,你准备啥时候去天目山找丁先生?”
关连海点头点头,说道,“我想现在就走。”
胡柳泉一愣,“现在?关头儿,现在已经是下午了,等你到了天目山,天已经黑了,那还怎么找?”
关连海一脸难色,觉得胡柳泉说得有道理,说道,“嗯,确实。但是,我着急啊。管不了那么多了,就是抹黑找,我也得尽快找到老丁他们!柳泉,你就不用操心我了,你帮我把惠子平安送回洛阳就行。”
“关头儿,惠子姑娘的事儿,你就放心好了,现在主要得说说你的事儿。”胡柳泉说道,“关头儿,我了解你的脾气,你决定的事儿,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如果你非要现在走的话,那我给你安排个地方。”
关连海问,“什么地方?”
胡柳泉说,“天目山的昭明禅寺,那里的主持方正大师是好朋友,我曾经给昭明禅寺捐过一笔修缮款。”
关连海笑道,“行啊柳泉,觉悟可以啊。你小子不仅仅挣了钱,还懂得乐善好施了。”
“有钱了,总不能为富不仁。”胡柳泉回以微笑,“一会儿呢,我让我的亲信阿良和你一起去,方正大师认识阿良。”
关连海思忖片刻,说道,“行。柳泉,那就多谢你了。”
胡柳泉不好意思地说,“关头儿,太客气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管过了多长时间,你都是我的关头儿。”
关连海看了看胡柳泉,笑着说道,“柳泉啊,我当初还真没看错你!”
于是,胡柳泉给关连海和阿良各安排了一匹快马,趁着还没有天黑,向天目山昭明禅寺奔去。
阿良今年二十三岁,人长得高大帅气,留着一抹浓浓的一字胡,显得特别的干练。
据胡柳泉说,阿良最擅长的就是腿功,因为从小在马来西亚长大,所以以两把蝴蝶刀为武器。
阿良的父亲小时候下了南洋,但是在阿良十五岁那年,父亲却在一次帮派火拼中死了。
随后,阿良杀死了对方帮派的头领,算是司徒梦父亲报了仇,但却遭到了帮派的追杀。
小阿良走投无路之下,只好坐上了一艘开往宁波的货船,准备返回祖国大陆。
抵达宁波后,又几经辗转,来到了杭州寻找生计,最后落脚在了胡柳泉的溢香茶楼。
这一干,就是八年。
腰间的那两把蝴蝶刀,是他父亲生前送给他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