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常华肯定是没有回去的意思了,但是又不能不听常华的。
其实,常华说的“不急”这两个字,是带有弹性的,没有留下,也没说不留下。
所以魏良等人没法反驳,无的放矢,只好先看看常华接下来怎么说。
此时常华扫了一眼丁夜等人,最后目光落在了丁夜身上,“你叫什么名字?”
丁夜回道,“在下丁夜,字寒星,北平人氏。”
“这是我们公共租界巡捕房的常探长!”老董向丁夜介绍常华。
魏良见老董没介绍自己,便自我介绍道,“我是杭州警察局行动处的副处长魏良!”
韩默看了看常华、老董和魏良,最终目光又落在了常华和老董身上,“两位长官,我们见过的。”
“我记得,你们把人送来以后,就急匆匆走了。”老董点点头,旋即眯缝着眼睛,“可是万万没想到,你们是欲擒故纵,转移视线,本身就是中邪案的嫌犯!惯犯!高手啊!”
“长官,这话可不能胡说。”韩默当即否认,“实话实说,我们也是中邪案的受害者。”
“是不是受害者,等回去审完了就知道了!”老董冷哼道。
常华斜睨了一眼老董,显然有些不高兴。
老董很快便意识到了自己话多,有些喧宾夺主了,急忙低下了头。
“喂喂,星哥他们只是嫌犯,又不是罪犯,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这时,萧朵朵叉着腰,对常华等人指指点点。
一个小女子突然这么一说,倒是把警员们给说愣了,旋即都扑哧一笑。
魏良笑道,“小姑娘,你胆子不小啊!看你这穿着打扮,想来应该不是普通人家。”
“那当然!”萧朵朵昂着头,如实说了自己的家世,“我爹是江苏省江都县独立旅旅长萧天行!”
经萧朵朵这么一说,所有警员都惊了。
“你说什么?半年前离奇死亡的江都县萧旅长是你爹?”魏良半信半疑地打量着萧朵朵。
萧朵朵耸了耸肩,“当然。”
“我听说,萧旅长死后,由他的副官接替了他的军职。”常华面无表情地说,“小姑娘,你可知道他的副官叫什么?”
“张铭秋!”萧朵朵不假思索道,虽然她不太想提这个名字。
丁夜问,“怎么,你认识张铭秋?”
常华没有回应,而是看了看萧朵朵,又看了看丁夜的行头,突然眉头紧锁,“你可是镇渠丁家后人?”
“正是。”丁夜点了点头,“丁家世袭镇渠使,掌管大运河各种邪案异案。”
常华顿时面露惊色,“真是没想到,我一路追捕的,竟是镇渠丁家!”
老董和魏良面面相觑,也都显得很诧异。
丁夜打量着常华,问道,“这位探长,你认识我们丁家的人?”
“不,不认识。”常华微微摇头,旋即一脸认真,“生活在运河两岸的人,对镇渠丁家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千百年来,如果没有镇渠丁家,那么运河两岸的百姓可是要吃不少苦头的!所以,大运河两岸的人,没有人不尊敬丁家的!”
常华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倒是把丁夜说得不好意思了,“这位探长,过奖了。”
“不不不,一点儿都不过。”常华摆了摆手。
萧朵朵问,“你怎么知道他姓丁,就是镇渠丁家后人?”
常华说道,“镇渠丁家后人破获江都县白毛血尸一案,都已经上了报纸了。我看过报道,自然知晓。”
萧朵朵微微点了点头,“怪不得呢。”
少顷,常华扫了一眼丁夜等人,不解问道,“对了,还是那句话,你们来这儿干什么?”
萧朵朵一看常华这态度,不仅仅不是敌人,说不定一会儿还能成为帮手呢。
于是,他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常华。
常华一听,恍然明白,“原来如此。这么说,中邪案的元凶,应该是那个叫李文道的!”
丁夜点头道,“没错。至于我说的那个神羽,就是另一件事了。”
“不,李文道要抓,那个神羽也要抓!”常华目光如炬。
这时,韩默问,“常探长,你们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