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不在焉地把弄着手中的酒杯,并没有喝酒。
我和李铁民不相识,加上这个人浑身杀气四溢,不确定对方是敌是友的情况下,贸贸然喝对方的酒,是一种非常愚蠢的行为。
虽然以李铁民的身份,未必会用酒中下毒这种手段对付我,可老祖宗说的好,防人之心不可无。
天知道李铁民到底是个什么人。
看到我一直没有喝酒,李铁民微笑道:“莫非李先生认为,我会在酒中下毒?
“以李老板的身份和能力来说,不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在下纯粹不胜酒力,所以无法受领你的好意。”
我将酒杯放在桌上,开门见山地询问李铁民,为什么要杀丁建设。
听到这话,李铁民微微一笑,拿起酒瓶自斟自饮。
一连喝了几杯,李铁民终于放下酒杯,若有所指的问道:“丁建设不该死吗?”
“该死。”
我点头说道:“但想要杀他的人,无一不是跟他有血海之仇。”
“丁建设的儿子丁伟之所以杀他,也是因为母亲被丁建设害死,难道李老板和丁建设之间,也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如果我说没有呢?”
“那在下就想不明白了。”
我紧紧盯着李铁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自然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李老板本领通天,一剑就能将丁建设毙于剑下,若是没有深仇大恨,李老板又为什么要杀定他?”
“如果李老板因为看不惯丁建设的所作所为,在下斗胆询问,二十几年当中,李老板应该有无数机会杀丁建设吧?为何要将他的命,延续到现在才取走?”
“你是在审问我?”
下一秒,一股寒意笼罩我的全身。
李铁民目光中寒气外放。
也是这股寒意,令得我全身微微颤抖。
旁边的谢澜好像也被寒意笼罩,放在桌上的手也在颤抖。
好在李铁民释放出的寒意并没有维持多久。
几秒钟后,李铁民将寒气收回,喝光了面前的残酒。
“人对未知的问题有好奇心,这本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可如果好奇心太重,往往会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杀身之祸。”
“你觉得我这句话说的对不对?”
“你说的对,毕竟好奇害死猫嘛。”
我故作无事的说道:“但我想,李老板把我们请到楼上喝酒,应该不仅仅是喝酒这么简单?恐怕另有深意吧?”
李铁民抬起手指点点桌子,说道:“你们对白莲教怎么看?”
“白莲教?你是白莲教的人?!”
谢澜猛地站起来,目光中充满了震惊。
“怪不得你要杀丁建设,原来你们是一伙的!”
“小姐何必激动?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李铁民似乎没有看到谢澜的愤怒,继续说道:“先生,你觉得白莲教,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对他们又有何种观感?”
我声音冰冷的说道:“白莲教是邪门歪道,为了一己之私搅动世间动乱不堪,前段时间刚在术法界弄出惊天大事,随后又开始干扰普通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