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来到那家快餐店门口时,曾经有过几面的小刑警把我带了进去,“刚刚李哥给我打过电话了,说沈小姐会和朋友一起来找柳先生,怎么就您一个人?”
我谎称吴勇车还有事,自己打车先过来的。
迹宗和另一个警员从里面边走边聊得走出来,看到我并没有多惊讶,而是诧异的问:“怎么就你一个人,吴勇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
“他嘴上没德,遭天谴了!”我听着莫名的窝火,一见面竟然询问那瘪三?
他只是望着我,像是猜到了什么,笑的很无奈。
我不想和他聊吴勇那混蛋,左右看看没人,静下心面对他还是会有点紧张,“这次谢谢你救了小米,还有谢谢你帮我家还债。还有就是,对不起,让你因为我伤成那样。”
那两百万真的帮了很大的忙,我家的危机暂时得到了缓解,虽然我爸说生意上效益还需要时间,但至少不用背负高利贷的压力了。
为了不让我为难,我爸和我妈在第二天就一起出差去寻找办法了。为了这笔巨额债务,这夫妻两个居然一个劲的想撮合我和迹宗,我妈本来就挺喜欢迹宗的,得知这笔钱是迹宗借的,更是好感倍增。而我那墙头草的爹也瞬间变了态度,说什么婚约可以解除,说什么只要我幸福,态度简直一百八十度转变,叫人无语至极。
“你不必那么在意,就当是我之前对你的补偿好了。”他淡淡的凝视着我,不经意的拉着我的手往里走。
我看着他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拉着我的手,脸腾地红了,脑海中闪过他为了他妻子发疯杀人的样子,又莫名失落。
或许只是因为我和他喜欢的人很像,他太寂寞,才缠上了我。
“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入梦的关系哪里不舒服?”迹宗停下脚步,担忧的望着我。
我回过神,对上那双深邃的黑瞳,立即摇头,“我只是在想李煜在医院里对我说的话,还有那车上瘪三的分析。”
别想有的没的了,你欠人家的债一箩筐,用这辈子补偿也不亏,做个替补那么较真做什么?
“这样,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在我梦里看到了什么,更加怨我了。”他似乎有些紧张,在得知我并没有想那些,稍稍松了口气。
“之前是有很多误会,不过误会解除了大家就是朋友了?你帮过我,我帮你也是理所当然。再说,梦里的你只是入了魔障,虽然我业绩不太清楚具体发生了,但现在咱俩还能站在这聊天,也挺幸运的。”我现在想起来,都会下意识的护着脖子,清楚记得那种窒息的感觉。
“你,不记得梦里的事情了?”迹宗显得很惊讶。
我摇头,真不记得了,真要说还记得什么,也就梦里那少女的眼睛而已,只是觉得那双眼睛我见过,仿佛看到了自己的。
为此吴勇还特意询问了梦里的事,面对一无所知的我时,很不留情面的埋怨了我一通。
“不记得也好,免得你知道了那些更厌恶我。”迹宗自言自语的说了句什么我没太听清楚,见我微愣的望着他,岔开了话题:“你看了现场有什么看法?”
“我是门外汉,不太懂,不过我和小米都觉得,这个大叔不会是凶手。”从进来我就发现,店里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根本就没有任何争斗的痕迹。
不远处的厨房门口画了个人形的图案,那应该是店老板死亡之后警方勾画出来的印记。那个姿势,应该是仰面朝天躺着的吧!旁边有一大摊血迹,可是四周却很干净并没有被溅到,很奇怪的现场。
“警方派人来勘察现场,初步判定是自杀。”迹宗想现场的刑警要了张案发现场的照片,犹豫的问我:“是死者的,敢看吗?”
我不是没经历过死亡,刘薇他们的死相我看到过,并没有因此留下阴影。平静的结果那张照片细看,发现死者一脸惊恐的睁着眼睛,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凶器应该是店里的刀具,插在小腹伤。
看过后我拧着眉头问迹宗:“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迹宗被问得一愣,随后饶有兴趣的问我:“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他是要靠我的观察能力吗?
“我感觉不是自杀。”我并没有怯场,而是模仿着动作继续说:“我在刑侦方面的小说看过一些推论,虽然是小说,但理论方面我觉得应该不假。上面说,自杀的人死时会躬着或者侧面所卷着身体,因为快死的时候很难受很疼,也会挣扎。但大叔死的时候除了害怕之外,他的手脚都是自然放开的。还有,现场好干净,干净的就像被清洗过,血迹也只有尸体旁流了些,很奇怪。”
他走过去蹲在图案旁边看了眼,仰头望着我,“但你分析的确实没错,还有件事警方并没有发现,我在检查尸时看到了。”
“是什么?”我很紧张。
“毛发,虽然不是很明显,淡死者脖子却时有勒过痕迹,这能足以证明是因被勒住窒息而死,那看似致命的一击是死者死亡后才刺进去的。”
“能躲过法医的尸检,被你发现也是不简单了。”吴勇不知什么时候来得,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他的墨镜存货真是不少,被我弄坏了一个,又换个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