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的担心很显然是多余的,一路上,吊桥也没出什么事,挺稳当的。唯一有点麻烦的是,我和松二郎走了有十几分钟,却依旧没有走到头。
这座被雾气包裹住的吊桥,似乎就没个尽头一样,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又往前走了几分钟,我感觉不对劲了,就招呼松二郎停下来。松二郎问我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走了。
我说先别动,你知道我们走了有多长时间不?
松二郎说不知道。
“半个小时!准确的说,半个小时还多!”我冷声说着,“这座吊桥,即使再怎么长,也不可能走了半个小时,还没有走到头。”
正常来说,成年人迈出一步,是50/60厘米,一秒钟能迈出两步,姑且就算一秒钟一米,一分钟也有60米了,30分钟,1800米最少,1800米,足足快两公里的距离,什么样的吊桥会这么长,就算他么的安鲁贝藏大峡谷,问没这么长,小日本能有这么长的“悬崖”?
开玩笑吧!
松二郎听我说完,立马就慌了,他本来就没什么主心骨,不然也不会这么听话了,连忙问我怎么办。
我蹲下身,摸了摸身下的吊桥,这是一座铁和木质的吊桥,雾气在桥身上凝成一层水雾,摸起来很是冰凉,也有点滑。
我想了想,告诉松二郎,这可能也是什么特别的机关,受到机关的影响,所以才一直走不到头。
松二郎一听,刚放下的心,立马又提了起来,脸色煞白的问我,“要是有机关,那么我们不如回去吧!”
我冷哼,“你觉得!还能走回去么?这座吊桥,上来以后,就没有了回去的路,只有不停地往前走,才能走出去!”
松二郎又问怎么办!我回答他,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两人分开走,一个往前,一个往后,先搞清楚这座吊桥的秘密,才能走出去。
说完,我对松二郎咧嘴一笑,说你冷不。
松二郎说不冷。
不冷?那就好办了!我伸手就把松二郎的衣服给扒了下来,他的外衣是毛衣外套,拆开以后,完全可以用来测量吊桥的距离以及位置,也可以让松二郎不至于跑丢。
于是松二郎就流着鼻涕,拿着一根毛线,往回去的路走,而我则把他的外套给穿在身上,继续往前走。
很快的,我计算了下时间,感觉差不多够10分钟了,就扯了扯毛线,毛线那头瞬间停住了。
这是我和松二郎商量好的,只要我一扯毛线,他就停下身子不动,再扯一下就回来集合。
可是就在我把毛线给拉直的时候,出乎我意料的事情发生了,这根毛线,居然直直的贴在吊桥的一侧,这让我心里猛一咯噔,难道说,这特娘的吊桥,还是个弯的不成。
想到这,我连忙把毛线给往上举高,这一举,就看到毛线居然忘东偏了起码有四五米的距离。
也就是说,松二郎现在正站在我的偏左方向,他可是往回走的,应该是在我的正后方才对。
我又拉了两下,示意松二郎回来集合,然后趴在吊桥上往下看。
吊桥下面有很多的雾,也很黑,基本就是什么都看不见,但是若有若无的也能看到点影子什么的。
然而就在这时,我突然有了惊人的发现,我发现这些雾有股子刺鼻的怪味,那种味道,很像小时候我们玩的硝石,互相磕碰时冒出的火花燃烧后的味道。
可是这些雾里,怎么会有这种味道呢?我想不明白,直觉告诉我,这雾气,应该有大名堂,很有可能就是这座吊桥的秘密所在。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吊桥不可能拥有无限的距离,而我和松二郎的发现,也证明了,这个吊桥,根本就是个巨大的机关,是不是椭圆,就是圆形的。
我们从上了桥的一瞬间,这个机关就启动了,导致我们一直在打着转,走不出去,自然也就无法回去。
就在我思考的这会儿功夫,松二郎也走了过来,我见他回来,心想他一个日本人,可能知道这雾气的特殊,就让他过来看看。
松二郎走到我这边,趴在吊桥上往下看,然后又闻了闻雾气,脸色古怪的说,这下面,好像是一个大型的温泉池啊。
我一愣,脑海中一个念头轰然炸开,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
这是奇门遁甲!
下方的温泉源源不断的产生雾气,这股雾气不仅挡住了吊桥的机关,而且还能迷惑人的双眼,让人一直绕着圈,还以为是在往前走,真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