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沉默不语时,一直没有发言的姚平突然提议道:“如果咱们找到一位颍州籍的苦主,由这名颍州籍的苦主递状子到知州衙门,那吴大人不就有权调查了吗?”
众人闻言不禁眼前一亮,只要苦主把状子递到了颍州衙门,那颍州知州吴世济就有权力进行处置,既然到了吴世济手里那不就等同于到了李焕手里,到那时李焕再插手,可就没人敢说李焕越线了。
“六子,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这个苦主,我说的是无论如何,你懂吗?”李焕意味深长的说道。
李焕的意思很明白,如果能有这么一个苦主当然最好,如果没有,那燕小六想办法变都要变出一个来。既然你太和知县不讲规矩,那就别怪李焕不按套路出牌了。
“明白。”燕小六一副“我懂的”表情。
众人商议之后,燕小六当即领命而去,发动力量去“寻找”这位苦主。
李焕原本以为这事需要费些功夫,可没想到不过三天之后,燕小六就回来复命。
“大哥,气死我了。”燕小六刚一进到屋内就向李焕大呼道。
“怎么,找个苦主这么麻烦?”李焕一见燕小六这副表情,还以为事情办得不顺利,燕小六找自己来诉苦来了。
“不是找苦主太麻烦,而是这太和知县和王本仁干的恶事实在太多了,就这两人干的这些破事,千刀万剐都算轻的。”燕小六义愤填膺地骂道。
原来燕小六接到李焕命令前去寻找苦主,原以为这事挺麻烦,燕小六甚至做好了不走寻常路的装备。
可燕小六真的去打听一下后,这才发现不是找不到苦主,而是苦主太多了,王本仁和太和知县干的烂事简直数不胜数,可以说在颍河上行船的人没少被王本仁祸害。
颍河穿过颍州之后一路向西,尔后流过太和直奔淮河而去,按地理位置来说,颍州恰好在太和的上游,所以颍州的生意人或多或少都要经过太和,这也就给了王本仁敲诈勒索的机会,凡是在颍河上过往的船只,都得向王本仁缴纳保护费,否则必被王本仁报复,轻则重打一顿,重则船破人亡。
燕小六略作打听就知道有十几家商户被王本仁敲诈过,这些人个个对王本仁破口大骂,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燕小六一见这情况,心里顿时大安,既然这些人对王本人有如此仇恨,那让他们递个状子不是小事一桩。
可让燕小六大跌眼镜的是,只要燕小六一提出来,让这些人到颍州衙门递个状子,这些刚刚还对王本仁破口大骂的商户就没了声音,纷纷推脱说刚才的话是胡说的,自己压根没有受到王本仁的敲诈。
燕小六一听就急了,拍着胸脯向这些人保证,只要去颍州衙门递状子,知州大人就一定给大家主持公道。
可不管燕小六如何劝说,这些商户就是不听,纷纷摇头而去,燕小六一看这情况也是无可奈何,只得回来向李焕先汇报。
李焕闻言也是一愣,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么一个情况,苦主找到了,可这些苦主竟然没有一个人敢起来反抗的。
那这事就很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