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树,你领两队人马留在这里,以后这地方就归你管辖了。”李焕叫过冯树后交代道。
王本仁打仗的本事虽然不行,可挑选老巢的本事还真不错,正是靠着这大营的优越位置,王本仁才能如此容易地劫掠往来船只。
如今王本仁既然已经被俘,那这大营空着就太可惜了,所以李焕让冯树带两队人马守住这里。
当然这么做确实不符合朝廷的规矩,也有鸠占鹊巢的嫌疑,可李焕理由都已经想好了,为了保护沿河商户不被水匪骚扰,李焕特意派人把守,只要无人敢骚扰,河上川流不息的商户自然对李焕感激不尽。
当然不能让李焕白打工不是,既然官军派兵把守,那这些商户是不是的意思意思,给点友情赞助?
当然如果仅仅是银子还不会让李焕如此拉下脸,颍河作为整个淮北的黄金水道,谁控制了颍河谁就控制了进出淮北的大门,李焕既然想经营好颍州,自然不会让别人扼住自己的咽喉。
作为颍河之上最好的几个关隘,李焕早就对王本仁这个大营垂涎三尺,如今既然已经收入囊中,怎么可能会再吐出去。
至于有人会说这是变相的保护费,李焕会义正言辞地回答道:积极维护颍河地区的稳定和安全,乃是颍州守备义不容辞的责任,充分体现了军民一家亲的良好氛围。
“明白,属下定不负大人所托。”冯树一听立即郑重回答道。
“以后遇到事情多想想,记住一句话,三思而后行。”李焕拍了拍冯树的肩膀交代道。
冯树坚定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王本仁此刻只觉得香菇难受,心中仿佛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过,自己这个原主人还在现场看着,李焕就这么直接把这大营交给自己的属下了。
说李焕欺负人都算轻的,这就属于是打人还要打脸,杀人还要诛心。
可心中即便有再多不情愿,王本仁此刻也只能忍着,没办法,谁叫他技不如人打输了,战场之上输家是没有资格讲什么条件的。
“这些俘虏给冯树留下处置,我们只带王本仁和头目回颍州。”李焕扫了一眼那一片俘虏,全带回颍州显然不合适,况且李焕此行的目的就是抓王本仁,既然王本仁已经落网,那李焕就直接带人回颍州就是了。
交代完毕后,李焕在原地略作休整,在日出时分,李焕领着众人押着王本仁和一干头目返回颍州。
此时刚刚从自己第六房小妾房中醒来的丁知县还有些迷糊,兴许是昨夜老夫聊发少年狂让丁知县有些遭不住,毕竟年纪到了,经不起这么折腾了。
丁知县略作休息就在小妾的伺候下起床,正喝着小妾递过来的人参鹿茸汤补一补时,手下师爷来报,昨夜颍州守备长途奔袭,攻破王本仁大营,就连王本仁也被李焕一同捉回颍州受审。
“太欺负人了,吴世济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规矩?”丁知县将手中的人参鹿茸汤一把摔在地上大骂道。
不打招呼,派人到自己的地盘上抓自己的人,丁知县这脸被打得有点狠,怪不得丁知县会如此气愤。
可丁知县除了愤怒,仿佛也没有别的办法,为了挽尊一下,丁知县只能怒说道:“我要向总督大人汇报,让总督大人来评评理,看总督大人如何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