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志活了三十多年,他怎么都没有想过今天他会那么倒霉。不,是居然会有这么倒霉的一天,明明在街上正查着案子,突然被人一顿暴打,之后被送到了警局,本想着事情说清后就可以出去,还没等到自己被放出去,他的房子居然被人放火给烧了,要知道那可是他租的房子,虽然此时房东可能比他更心痛上火,可是自己的全部家当可都在二楼放着呢,还有自己办案子辛辛苦苦攒下老婆本。
陈大志看着自己面前坐着的一男一女,有想到自己今天的遭遇,不由的叹气,一声接着一声。
朱雀看着面前的男人,不禁想到戴先生那结着愁怨的姑娘,陈大志满面愁容眼中都是哀怨的目光,弄的朱雀都不敢直视了,仿佛那把火是她放的一样。
许子骞见朱雀一直不说话,便清了清嗓子说道:“你知道放火的人是谁吗?”
“老子要是知道那个混蛋玩意放的火,我第一个宰了他。”
此时的陈大志正在气头上无处发泄,刚说了一句解解气,朱雀便在一旁说道:“杀人是犯法的。”
“我”陈大志被噎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这时却见朱雀继续补充道:“不过你可以请杀手,这样你就不会被砍头了,不过,你有钱吗?”
“我”被戳到伤心处的陈大志,此刻没出息的留下了两滴泪。
朱雀见状:“没有就没有,哭什么,没钱再转呗。”
“你说的容易,烧的不是你家,我还不知道房东要让我陪多少呢,你知不知道我娶媳妇的钱都在哪儿,这下好了,全没了。”
朱雀知道陈大志的店被烧了,但不知道他居然这么惨,但想来这个年代的人也都是这样,哪敢奢求有存款这一说,日常可以温饱就不错了,她记得以前邻居家的爷爷说过,说他爷爷的时候家里很有钱是开炮仗铺的,但是因为年二十八那天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做了一年的炮仗就那么没了,家里也因为这件事从此走了下坡,自己从小就要去给地主家放牛来讨生活。那个时候她并不懂,炮仗今年烧了那明年再做不就好了,可是当她来到了这个年代,她才明白大家都是过了今天没明天,小本买卖根本经不起风吹雨打,更不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你要是没工作,就来我这儿,虽然挣得会少些,但好在工资稳定。”
听到朱雀的话,陈大志停止了哭声,他看着朱雀睫毛上还挂着刚刚没有留下来的泪珠,看着那两滴晶莹的泪珠,朱雀瞬间便觉得小说里的桥段都是骗人的,并不唯美。
“你说真的?”
“真的,不过有个前提。”
“什么前提?”
“前提就是,你不是凶手。老板嘛,都喜欢底下的人手脚干净,没惹过什么人命官司之类的,也好日后没有麻烦不是。”
听到朱雀这么说,才陈大志立刻拍着胸脯保证自己没有害过人杀过人,许子骞和朱雀对视了一眼后便顺势朝陈大志问道:“冯七安的死和你有关系吗?”
“没有,真的没有,我刚刚不是说了嘛,是有人让我查梁老板和冯七爷的。”
“谁让你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