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志话音刚落,这边孙海急忙连着拍了朱雀的手臂数下,就在他的手掌再次打算落在朱雀的手臂上时,朱雀连忙抽了回去。
质问道:“你干嘛?打击报复啊!”
“不是,那个人,那个人我在双蛇会的时候见到过。”
等陈大志和朱雀看向孙海口中所说的地方时,那人早已进入了宅院。
朱雀看着宅院大门上方的牌匾,口中念念有词:“清合!清合!”
晚间西洋医院的病房里来了一位穿着长袍的女人,女人进到病房一下子便将头上的连帽给摘了下去。
床上的男人此刻被裹的跟粽子一样,但看到女人的到来,眼中居然流露出微弱的亮光。
“夫~人”
男人应该是长时间没有进水,声音的十分嘶哑,像是从枯井里发出来的一样。
女人脸上的高傲的气息依旧,不过在这高傲的气息上面,还覆盖着一层厌恶。
女人身旁的丫鬟将倚在搬到女人身后,女人随即又往后拉了一段距离后,才放心的坐下,此刻她看向男人,眼中满是鄙夷:“说吧,找我来干嘛?”
“夫人”
男人口中的这两个字宛如两根钉子,深深的扎进了女人的耳朵里,女人即刻摆手,示意男人住口。
只见她轻叹一口气,面无表情的朝男人说道:“我之前以为你死了,于是便申请了离婚,所以我们没有什么关系。”
女人语气平淡,但话语却深深刺痛到了男人,如果是在半年前,他听到这话说不定能高兴的蹦起来,但是如今他却一点都不开心。
“一定要这样嘛?”男人语气低沉,好似在挽留一般
女人见状眼中没有一点柔情,反而高声笑道:“哈哈哈哈哈,司徒文,你这是做什么?唱戏唱傻了?”
“这么多年的夫妻情面,你一定这么绝情嘛?”
“你开什么玩笑,你和我之间还有夫妻感情?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我”
“司徒文,我赵新月怎么也算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你觉得我会守着你这个瘫子过一辈子?以前你好模好样的,忍忍也就算了,现在你这样,能带给我什么?”
司徒文此刻面如死灰,可赵新月的嘴却像是被打开闸门一般,根本不理会对方是否能听的进去,“我们赵家素来不养废物,你如今的医药费是我家赵家出的,这已经是对你仁至义尽了,我也不要求你感恩戴德,以后滚出上海滩,不要再出现我的面前,就算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
赵新月起身低头看向此刻宛如提线木偶一般的司徒文,他雪白的脸蛋上,触目惊心的疤痕让做了心里准备的赵新月还是吓了一跳,不过在看到后,赵新月眼中没有丝毫的同情和怜悯,鄙视、厌恶的神情更加浓厚了。
“啧啧啧,这脸就这么毁了,吃软饭老天爷都不给你这机会,你说你多惨啊!哈哈哈,时候也不走了,看你也没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了,我就回去了,你安心休息,医药费我会出的。”
说完赵新月便转身往门口走去,待走到门口时,身后病床上躺着的司徒文,突然开口说道:“戏园,我还有戏园。”
听到司徒文的话,赵新月握住门把手的左手,轻轻的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