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茂的谨慎大家有目共睹,这种刻意挑衅暴露自己的行为,确实不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儿。
陆鹿抿了抿唇,再一次开口核实:“那死者在死亡之前,知道凶手是你吗?”
这问题问的着实有些离谱,就是李安茂也思索了片刻,才迟疑着摇了摇头:“应该不知道。”
“我平时的态度你们都是看得到的,那些女人都认为和我是纯粹的金钱交易,应该没谁觉得自己的情夫会杀人吧?”
这个解释没什么问题,陆鹿稍稍点了点头。
“死在小巷的死者。”莫林适时开口:“她的嘴被强力胶水粘上了,是你干的吗?”
李安茂早就做好了认罪的准备,当然无所谓去承认这种无关紧要的小细节。
他稍稍点了点头,没有半点儿隐瞒的打算,就直接将一切和盘托出:“是我,她想上位,想把我出轨的事情告诉我的妻子,然后把她逼走。”
说着,这男人冷笑一声:“想说不该说的话,总得付出点代价。”
“所以你不知道纸条的事。”案件明明已经告破,可线索反倒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莫林皱紧了眉头,忍不住目露思索。
“什么纸条?”李安茂的惊愕也不似作伪。
陆鹿忍不住叹气:“小巷案的前一个死者,在死前吞下了一张写着你电话号码纸条。我们也是靠着这个线索逆推得出了你的作案嫌疑。”
陆鹿看向神色愕然的李安茂:“我们以为是你知道了纸条的事,所以粘上了下一个死者的嘴巴,来向我们表示警告和挑衅。”
“怎么可能。”李安茂耸了耸肩:“我就是个搞信息安全的,得多大的能量才能看到你们正在调查中保密信息?”
李安茂忍不住呼出口气:“我摘取的都是跟那个女人很像的补位,你们可以当做是复仇。但是那个电话还有纸条的事儿,我不知情。”
陆鹿和莫林对视一眼,对李安茂这话基本都持有信任的态度。
毕竟这人的故意杀人罪已经认定,他横竖难逃一死,完全没有必要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地方做什么隐瞒。
而且陆鹿和莫林两人,一个选修过心理学,一个在一线接触了大量穷凶极恶的罪犯,能同时逃脱他们两个法眼的犯人,怕是根本还没出生。
可如果这些事都与李安茂无关,那又是谁在背后注视着案件的走向,并在其中推波助澜的呢?
陆鹿皱紧了眉头,心底疑虑层层叠叠的将她环绕。
等出了审问室,莫林就缓声开口:“你不用太担心,他目前还没有暴露自己行凶的打算。虽然不知道这个人的目的,但是一时半会,你的安全还是有所保障的。”
莫林不说这话还好,他话音一落,陆鹿就从自己的思绪之中抽离出来:“那也正好,现在连环杀人案的罪犯已经认罪了,我是不是也该从你那边搬出来了?”
陆鹿这话音落了,莫林就忍不住皱了皱眉。
两人虽说这几天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可离开了工作环境和内容,莫林甚至连几句话都没跟陆鹿说过。
而陆鹿也是一进门就将自己关在房间,像是跟屋子里的那堆资料杠上了一样,完全忽视了家中居住着的另外两个人。
明明也能说是同居,可其中的暧昧气息完全被两个工作狂打散,搞得像是换了一个地方当做加班的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