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带笑的从床上坐起来,我沉浸在骗鬼的喜悦中不可自拔的时候,阮文白催促我去洗把脸,然后带着我退了小旅馆的房间。
“走着,咱们找个一路上都有监控的地方去吃晚饭。”我不懂为啥吃饭要找有监控的地方,不过他做事诡异,我也懒得问。
等我们两吃完饭还没从酒店里出来的时候,我接到了胖警察的电话。
“沈清酒,你现在在哪儿,和什么人在一起?”
电话那头,胖警察语气严肃中带着不容拒绝的质疑,我听的有点不舒服,但想到在梦里做的事儿,我又心情很好的笑了出来:“我和阮文白在一起啊,我们刚在市中心这片吃完饭,你要一起来续摊不?”
“……在医院里剩下的那两个人刚才醒过来了,但全变成了白痴,这事跟你有关系吗?”
我卡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承认的时候,阮文白把我手机抢了过去,嘴里叼着牙签懒洋洋的道:“赵警官,你代表的可是官方,说话要讲证据的。我们哥两一大早离开医院后可是再没回去过的,他们两个变白痴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是?”
阮文白卸妆后声音也变了回来,胖警察一时竟然没听出来他是谁。他随意解释了一句后冷笑道:“反正李雪梅这事儿是跟我们没关系了,你就帮我们给那两家人带句话,善恶到头终有报,钻得了法律的空子可逃不过老天的眼!”
说完后他直接挂断电话,死皮赖脸的说自己云游四海没地方住,要去我家借住两天。
我从爸妈死了之后就一直一个人住,房间有空余的。加上他好歹算救了我一命,所以我也没多犹豫就带着他回家去了。
一夜无梦到天亮,难得的安全感让我浑身放松。起床随意的做了点早饭后,阮文白掐着时间坐到餐桌上,一点没把自己当外人,吃的满脸惬意。
“话说,经历了李雪梅这事儿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被他这话问的一愣,下意识的道:“什么打算?当然是继续开出租车啊,被这事儿耽误的我都好几天没开工了。”
“如果我说,我想代师收徒,让你做我师弟呢?”阮文白说这话的时候视线飘忽,好像带着点愧疚完全不敢直视我。
我微微皱眉下意识想拒绝的时候,有人敲门了。
我们两对视一眼,我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往外一看,在医院见过的和尚站在外边,随行的还有一个没见过的道士。
我没吭声,把位置让开给阮文白,他看了一眼后不屑的嗤笑一声,轻声说道:“果然找上门来了,你帮我应付一下,我打个电话。”
我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靠着门用“谁啊,来我家干啥啊”这种无聊的问题拖时间就是不让他两进来,然后我听见阮文白跑到客厅里打电话报警了……
片刻后,他一脸贱笑的挂断电话,晃过来把门打开,外面站了半天的两人脸已经黑成锅底色了。
道士一把推开我走进屋里,把这儿当自己家一样直接坐到沙发上,看着阮文白冷笑道:“听半山寺汇报有人能入梦的时候我就听着耳熟,原来又是你阮文白。怎么,当了这么久丧家之犬,现在找到同伙就忍不住出来蹦跶了?”
这尖酸刻薄的语气听的我一脑门火,张嘴想骂,被阮文白拦了一下。
他丢给我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后,懒洋洋的拉着我坐下,看了那和尚一眼,笑眯眯的道:“这位高僧不忙着捉鬼救人,跑我们这来干嘛啊?”
本来不吭声的和尚一听这话,气的直接站起来指着他就大吼道:“昨晚贫僧刚开始做法那两人就醒过来了,可人直接变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