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白和猛男聊了半天,我就在旁边哈欠连天的听着,然后对这猛男的印象大为改观。
他的经历在我看来很传奇,在部队里混过,退伍后当过雇佣兵,甚至在非洲厮杀了两年,家里有事儿才选择回国。
这次来雨林是顺路接了个活,因为没出关记录,所以他就习以为常的进了边境丛林准备偷偷回国。结果刚巧撞上了走尸人的尸队,为了不惊动我们,走尸人选择杀人灭口,没想到惹上了一个硬茬子。
“我这肉都搭上了一块,那必须不能放过他啊!”
邱冠博,也就是猛男把没受伤的那只手死命的在我后背拍了两下,从我胸腔里传出来的空响声,让我分外想和阮文白换个位置。
可是大兄弟不放过我,他霸气的搂住我的肩膀赞叹道:“还是你脑子好使,一句话就让那傻逼暴露位置了,不然他混在尸体里我还真不太好打草惊蛇!”
我嘴角抽抽着笑的僵硬,他是不是没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我们连累的啊……
阮文白笑眯眯的坐在旁边附和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无论邱冠博怎么旁敲侧击走尸人和我们两的身份,都被他滑溜的避开了。
我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他们两你来我往的交手好几个来回,我才回过点味来。
不得不说邱冠博失算了,他没想到在自己主动把基本信息交代了,还帮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的前提下,阮文白还能这么不要脸的一点信息都不透露。
不过我也理解为啥阮文白死都不说,那摇铃铛的死前说了一句话,让我们两束手就擒。想抓我们的只有宗教联盟,他们不能明着来,在丛林里暗中下手也正常,但这就不能告诉邱冠博了。
两人笑容满面的互相试探了半天,发现对方都是老手后,默契的停了下来。好在气氛整体还不错,我松了口气的同时感觉晚饭白吃了,饿的又从背包里翻出两袋真空卤牛肉,三人分食当宵夜了。
吃饱喝足,我们谁也没提屋外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腐尸,只是稍微把客厅地上的那些散发着恶臭的尸液清理了一下,就围着火塘睡了下去。
估计是被腐尸吓惨了,我一晚上都梦见被丧尸追杀,早上被阮文白摇醒后,我迷糊的洗了把脸才发现邱冠博不见了。
“那兄弟人呢?”
阮文白帮我收拾好背包丢给我后,嘴角微微挑了挑,微妙的说道:“咱们又不是一路人,他伤口也处理过了,不识相的自己走,难道还要跟着我们不成?”
我愕然无语,虽然昨晚我们是战友,但今早阮文白要拉我去挖超越时代的高精尖装备,带上他好像确实不太合适……
心里有点别扭,老觉得有种利用完他就把他排挤在外的感觉。不过在阮文白的连翻催促下,我还是把这种愧疚感丢到了一边,在初升的阳光中和他挖宝去了。
离开木屋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下,发现昨晚死了一地的尸体都不见了,只有一些不太明显的拖痕。
我心里寒了一下,忍不住快步跟上了阮文白的步伐。这是原始丛林,和森林公园可是两回事。尸体的去向不言而喻,想必有好多食腐动物昨晚饱餐了一顿吧?
在丛林里穿行了不久他就带着我来到了一条小溪边,这种时有时无的小溪在雨林里非常常见。不知他是怎么定位的,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根标有刻度的折叠杆小心翼翼的插进溪水里,就蹲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盯着了。
看他聚精会神的样子我不好打扰,在溪边找了块石头坐下玩手机。大概半个多小时后,他有动静了。
早准备好的铲子飞快的在折叠杆的阴影处挖掘着,往下深挖快一米,他才丢开铲子,用手轻柔的一点点往外扒拉土。
我以为他这么轻柔是怕弄坏了装备,谁知他挖着挖着,那土坑里露出来一个盒子,打开后露出密密麻麻的线。我越看越觉得眼熟,在他掏出工具把盒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拆出来时,我才倒吸一口冷气猛的窜出去十多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