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滴在合同上马上被特殊的纸张吸收了,胡九璃没有让我们签字的意思,满意的收起合同,丢给我们了另外一份资料。
“这就是我想让你们接的任务,你们仔细看看。小白,这活儿不止我们一家想接,但我势在必得。张珂伊的事你就没花过心思,一心放在你这师弟身上当保姆的情况我只忍你一次,听懂了?”
胡九璃淡淡的点上一根女士香烟,视线落在我身上转了转,又挪到他身上,“我签下你们团是想使唤你们到死的,所以有什么瞒着他的就尽快告诉他,别等某些人挑拨离间,这团要是散了我就找你麻烦。”
我微微低着头只听不吭声,其实我知道阮文白对我别有企图或者期望,不然他没理由一开始就对我这么好。只是他不说,我也懒得问,反正他别害我就行。
阮文白被胡九璃直白的教训了一番,表情有点不太好看。他小心翼翼的看我一眼后,烦躁的挠挠头发:“行吧我说实话,一开始我确实只是把清酒当试验品,但出生入死这么多次,我是真把他当小师弟了。”
“确实是个好试验品,这耳钉是一代的吧?”胡九璃挑眉说道。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耳钉,感觉有点不妙。
阮文白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在我和胡九璃的瞪视下,他破罐子破摔的道:“没办法啊,二代还没研究出来我师父就找不到人了。不过他精神力确实特殊,带上一代耳钉屁事没有,我一开始还以为这耳钉被放坏了呢。”
我听的一头雾水,胡九璃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冲我挑挑眉毛,意味深长的道:“你不知道吧,这耳钉在圈子里也是小有名气的,基本上谁带谁死,连他导师自己都没敢给自己用上。”
我就说嘛,这种能准确测算精神力和神识,有警报功能,甚至在玻璃房里能有一键删选能力的东西不可能不被惦记。原来是谁带谁死,所以才被阮文白保留下来的啊?
漫不经心的又摸了摸耳钉,我知道胡九璃说这话的意思。阮文白一开始对我好,带我去找耳钉甚至不容我拒绝就给我带上,确实是把我当实验用的小白鼠,我的死活对那时候的他来说,根本没被他放在眼里过。
这么想想还是有点小伤心的,不过我现在毕竟没事。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精神力的原因,我能敏感的察觉到,他对我的态度也从一开始有点假的示好变成了真心实意的好,这就够了。
“以前的事爸爸就不计较了,以后记得多孝顺。”我伸腿踹了阮文白一脚,这事儿就算这么揭过了。
他愣了一下,没好气的翻个白眼,嘴里嘟囔着什么我没听清,不过他那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我还是察觉出来了。
这小子就是嘴硬,表面上不在乎我会不会讨厌他,我刚才要真甩脸子他肯定得急死。
“啧,这么容易就放过他,老实能当钱花的话你一定比姐富。”
解决了团队的隐患,胡九璃笑容轻快的打趣了我一句,总算把话题转到她势在必得的任务上了。
“发布任务的是香港著名珠宝世家的现任家主,他最近收了一套清末的雕刻工具就被工具上附着的厉鬼缠上了。现在传出来的消息是天天都在做恶梦,而且几乎是他们整个家族的人都在做恶梦。”
胡九璃突然笑道:“他们家有个小辈的孩子没做噩梦,抱去医院一查发现孩子不是亲生的,这厉鬼也是够可以的,真没殃及池鱼。”
“不对啊,一般来说这种附着在古物上的厉鬼都只会缠着掌握物品的人,这种牵连整个家族的情况只可能是世仇……”
阮文白难得认真了一次,边翻资料边分析道:“他们全家做梦都快一年了,以他们的身份,不要钱上赶着给他们驱鬼的都不知道有多少。拖到现在才发任务,而且任务完成条件写的非常模糊暧昧,说明里面猫腻很大啊。”
好像对他的认真非常满意,胡九璃懒洋洋的窝进沙发里笑道:“不管其中的猫腻是什么,反正涉及到做梦那肯定是你们的强项,咱们竞争起来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