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大眼瞪小眼半天,他疼的吸着冷气,哆哆嗦嗦的看着我小声道:“我,我说,我把供货方的联系方式告诉你,你真的能放过我吗?”
我惆怅的叹了一口气,有点郁闷的点了点头,用纸笔记下了他说的所有资料。让我高兴的是,他说他不知道供货方老巢在哪儿的时候,被我察觉出来他在说谎,所以我又理直气壮的虐了他一顿。
收拾完他,我把记下来的资料收好,丢下他走到了他隔壁,这里关押的是辉哥。
既然源头抓住了,那下游也得好好清理不是?不然真正往国内贩货的人换一个供货商照样浪的飞起,那我的任务评价就不太好了。
第一次出来单独做任务,我一定要把活儿做的漂漂亮亮。这样以后才有更多的任务,才能在官方留下好印象,让宗教联盟不敢正大光明的动我。
因为黄毛已经醒了,所以我只能绕路弄了盆水把辉哥泼醒,然后期待满满的让他把收货人的信息也供出来。
我以为他会和黄毛一样和我磨叽一下,谁知他睁眼后只是偏头看了一眼黄毛,就倒豆子一样的把信息全说了出来。连隐瞒都没有!
“……你怎么这么配合,不怕买货的人知道了找你麻烦?”我记录完信息后,不死心的问道。
他谄媚的看着我笑道:“大哥,看您说的,有钱大家赚,这道理我懂!只希望大哥以后发达了也能给小弟多介绍点生意,咱们把这业务做大做强啊!”
我无语的看着他,还真挑不出毛病来。这块黑色产业的蛋糕非常大,少一个买家马上就会有更多的买家顶上,所以他根本不怕我会断了他的财路。
叹了一声,我拉椅子坐下,有点好奇的看着他们两问道:“你们做这行,难道不会良心不安吗?从你们手里流出去多少货,就会有多少个家庭破碎,这钱赚的安心?”
他们两估计都没想到我这个黑吃黑的会和他们聊良心,琢磨不透我的具体偏向,在我的威胁下只能实话实说。
黄毛今年才21,但他跟我说话的时候却有不符合他年龄的死气:“大哥,干这行就是为了钱。想要来钱快,就得把脑袋别腰带上,更别说什么良心了。”
“我有良心,小时候看见我爸逼我妈怀孕运货的时候,我就发誓以后要让我妈过好日子。”
“等我成年了,我爸早被枪毙了,而我妈也染上了瘾。”黄毛露出一个苦笑,直视我说道:“大哥,你别听什么戒毒能成功的假话,借不掉的。只要试过一次,就算瘾被按下了,以后还会想再尝试那种飘飘欲仙的滋味儿,还是会反复的吸,吸到死为止。”
“我不能让我妈瘾上来哭着求我,所以我找供货商,卖一部分,给我妈留一部分。她没多少日子好活了,既然她觉得吸这玩意儿舒坦,那我这个当儿子的就让她舒坦。”
我沉默的听完没有发表任何评论。看向辉哥时,他好像也被黄毛的话说动了心思,随意的把原因交代了。
辉哥没什么可回忆的,他要更纯粹,他就是小时候穷怕了,所以他想要钱。以前他靠原石造假赚钱,后来他发现还有更赚的,还能用以前练成的手艺进行辅助,他就理所当然的开始做这行了。
按他的话来说,他就是一个开物流公司的。只是运的东西赚钱,他本身既不是供货方,也不是把东西零散销售出去害人的买方,所以他并没觉得自己有多肮脏。
听完他两的话,我叹息着走回黄毛的房间,用刀干脆利落的结束了他的生命,然后在辉哥惊恐的哀求中,往他身上泼汽油,把他给点了。
黄毛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他认。辉哥却根本不觉得自己有罪,这让我非常不能接受,所以我的心头火只能发泄在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