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未免也太疯狂了。
“我不知道。”花长夏摇着头。
但除了黑粉,他也想不到会是什么人想要害自己了。
正说着话,处理室里的人已经出来了。
医生脱下了口罩,“病人没有生命危险,只是看起来比较严重,缝了七针,不用担心,这几天好好休息,不要碰水,会慢慢恢复的。”
花长夏松了口气,“现在需要住院吗?”
“这个伤口不用住院,但需要打点滴。”医生开了药,又让他去拿药,到输液大厅里等着。
花长夏搀扶着女孩坐到轮椅上。
孟桃苍白的脸飘上两朵红云,“哥哥,你,你今天可以陪着我吗?”
她看起来害羞极了的眨眨眼。
对方是因为自己才受伤,花长夏真想自己要是拒绝,就太说不过去了,“行,我今天陪着你。”
花苒苒忧愁地叹了口气。
她看见了。
在二哥答应下这句话后,脑袋上就多了一团黑云。
今晚准没好事。
输液是个漫长的过程,花长夏不想让家人也陪着自己留在这里,“大哥,大伯,大伯母,苒苒,你们就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
“行。”
现在天色晚了,花苒苒知道,就算自己提出要留在这里,家里的人也肯定会拒绝,干脆就乖乖地趴在花明修肩头。
一家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孟桃脸上却多了几分诡异的红色,她借助花长夏的搀扶,从轮椅上起身,却又瞬间往他身边一歪。
花长夏怀中多了一缕柔软的躯体。
他先是一愣,低头又看见孟桃含羞带怯的表情时,头皮一阵发麻,“孟小姐,马上就要输液了,你还是赶紧躺下吧。”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经历了吴言昔的事,他现在看见这些表情,就觉得不好。
孟桃唰地睁开了眼睛,愕然失语。
她这个表情可是对着镜子反复练习了千百遍,花长夏是柳一下一惠吗?都不心动?
但花长夏眼睛里确实连一点儿惊艳、好感都没有。
她郁郁地咬着牙,不甘心挪到了床上。
但等睡到了床上,没过一会儿,她又开始装虚弱,“长夏哥哥,我口渴了……”
花长夏一看,又开始愧疚了,“你等着,我给你倒水。”
他接了杯热水过来,递过去,“来,喝热水。”
孟桃:“……”你就不会亲自喂我?
喂是不可能喂的,打死都不可能喂。
花长夏满脸正直,“怎么,不想和热水?那我去买瓶冷水。”
“不,不用了。”孟桃抬起手,作势要接过来,手一抖,水杯打翻在了身上。
“呀!”她佯装被吓得眼圈一红,“对,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花长夏没生气,觉得小姑娘流了这么多血,手软是正常的,安慰道:“没事,我让护士小姐帮忙换个被子,我重新去给你倒杯水。”
但这一次,他学乖了。
水杯里插了根超长吸管。
“怎么了,不喝吗?”花长夏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