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夏荼倒是毫不掩饰:“对啊,我就是这么想的,不过,你敢说你没这么想吗?”
“我……”我挺起了胸膛,直言不讳:“当然也是这么想的,不过,”
为了避免尴尬,我开始转移话题:“你们没有觉得不对劲吗?这水声是从哪儿来的?我们刚刚从船那边过来,那时候我们可没有发现船下边是有水的,你想想,这水声到底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叶运卓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夏荼:“你说呢?大外甥?”
夏荼两只手交叠在一块,相互绕了好半天:“不觉得有点蹊跷吗?我们刚刚上来的时候下面是没有水的,现在突然出现了水声,这么说来的话,要么是下面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要么就是……”
夏荼顿了顿:“要么就是咱们集体发生了幻听。”
我从嗓子眼里闷哼着发出笑声:“幻听……哎,我说夏荼,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不信?”
夏荼耸耸肩:“对啊,所以我说的第一种可能才是真正的可能嘛,这可不是我想当然,是咱们共同得出的结论。”
正当我们插科打诨时,压根没有想到危险也在此刻渐渐向着我们靠近而来。
突然之间,叶运卓阻止了正在说话的我们,手指放在唇上“嘘”了声:“你们有没有听到细碎的游动声?”
我们几个愣了下,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叶运卓似乎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指着那座山:“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座船再说吧,这地儿不宜久留。”
虽然我的心中也认为叶运卓不过是杞人忧天,但是他既然这么说了,我也只好乖乖地跟在他后面向着那座山走去。
此刻,站在最后边的我身后突然传来了木板断裂的巨大声响,还站在甲板上的我只是一回头,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好在叶运卓的手已经拉住了我,我并没有落下去,可我的一条胳膊不知道是不是被木船的碎片炸到了,一阵钻心的疼从小臂处开始蔓延,我咬住牙尽量不发出声音。
但是这种情况下,疼痛却开始加剧,我强迫着自己忘掉疼痛的感觉却只是徒劳。
船已经毁了,现在的我脚悬空着,这让只依靠着叶运卓拉扯着胳膊从而保持现状的我觉着十分难受,甚至怀疑即便我能被救上去,另外这只完好的胳膊也免不了脱臼的命运。
不仅如此,我的手心渐渐冒出了汗,叶运卓要拉扯住我更为困难,刚刚的船自从那断裂声出现之后就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我抽空向脚下看了眼,发现我的状况并不妙,现在出现在我脚下的是雾蒙蒙的一片,间隙中传来水声,我暗自思付着,这么说来的话,这里的确有机关,而我们的到来应该是开启了机关,而这个机关开启的目的就是逼迫着来到这儿的我们一直向前走,不回头。
叶运卓趴在山坡边扯着我,夏荼他们在旁边虽然想要帮忙,可是压根使不上劲,别更别说把捆仙绳系在我身上了。
汗水沁湿了我和叶运卓的掌心,他快要拉不住我了,我灵机一动,忍住疼对夏荼说:“夏荼,你先把捆仙绳放下来,我试试看能不能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