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娘的棺材怎么炸了!”
周围一片混乱!
尘埃四起的同时,一股腐朽的气味也开始在这井下弥漫开来。
四起的尘埃浓如实质,谭一纪只觉得自己仿佛身处于,一片混沌的面粉当中一样。
然而就在这混沌的气味当中,突然传来了梁书堂的声音:“这他娘的什么气味儿啊。”
“老梁,你怎么样啊?细胳膊小腿儿什么的,不会断了吧?”
梁书堂说完这番话的下一秒,便是皇甫的声音。
这俩人说话的时候中气十足,听上去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
于是谭一纪更加更想知道,其他人目前的情况如何。
“臭道士,捉鬼的!你们俩那里怎么样啊?”
“我没事。”康游辛的声音传来,透过浓如实质的雾气进入到谭一纪的耳朵里。
“不过廖师傅情况不太好。”
听到他这么一说,一下子所有人的心都跟着沉了下来。
细想方才那棺材爆炸的时候,廖灼钧正趴在那棺材上面呢,且距离那棺材极近。
想来棺材若是发生了爆炸,势必一定会伤到他。
众人寻着声音的来源,找到了康游辛,同时也看到了廖灼钧。
果不其然他伤势很重。
胸膛凹陷下去了一大块,脸上却是血,头顶的发髻也已经完全散乱了,鲜血顺着额头和两鬓往下流,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血葫芦似的
当然,伤势最重的还是他那凹陷的胸膛,似乎是被什么巨力给用力击打过。
半边胸膛已经深深的凹陷了进去,看上去好像是胸腔的骨头被压断了似的。
梁书堂走南闯北许多年,又是走的茶马古道,遇到过不少生死瞬间。
这治病救人的事情虽然并非专长,但是基本的伤情判定的能力还是有的。
他一眼看到廖灼钧这凹陷下去的胸膛,当即冷汗便流了下来。
他对廖灼钧说道:“老廖,你有没有感觉身体哪不舒服?”
梁书堂一边说着,一边检查了一眼廖灼钧头上的伤势。
在廖灼钧的额头上,有一道小拇指一般粗细的伤疤,除此之外,头发里面还有一块不知多深多长的伤口。
鲜血就从这两道伤口里流出来,只是这只是表面的皮外伤。
“这头里面是否有内伤,这就不知道了。”梁书堂一边皱着眉头,一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老廖,你倒是说句话啊。”梁书堂急的嗓子眼儿都在颤抖。
一旁廖灼钧的师侄皇甫,也焦急的说道:“师叔,你哪里不舒服?”
廖灼钧摇了摇头,眨了眨眼,似乎十分好奇的看着谭一纪他们。
许久之后声音如常的说:“倒是没有哪里不舒服,头倒是有些疼。”
听到这话皇甫立刻长出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头疼是脸上有伤。”
皇甫说着便撕下来了自己腰间的衣带,便开始给廖灼钧包扎头上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