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模糊不定的黑影,正在那被砸开了一道豁口的木箱里若隐若现着,只瞧的在场四个人浑身鸡皮疙瘩都炸了起来,黑漆漆的木箱子里面,好似是真的有一个穿着长衣的女鬼正在摇曳摆动一般。
“走,还能往哪走?”谭一纪冷不丁的边说着,边迈步向前,手里紧握着一道镇魂符和糯米,只等着真要是有那女鬼从箱子里爬出来,便直接不由分说的先撒出去。
糯米朱砂,黄纸符箓,可镇一切邪祟。
翟道全也端起了手里的六响驳壳,枪口正对着那黑漆漆的木箱子。
谭一纪看了一眼那六响的驳壳枪说:“把你那铁疙瘩收起来,要真是女鬼冤魂,你介玩意儿也不好使啊。”
翟道全则依旧是端着手里的家伙事:“那保不齐万一里面的是一具尸体,咱们好巧不巧正赶上那深埋井下的尸体尸变了呢?”
“哪有那么邪乎的事情!”蒋云英的语气显得有些不太在乎。
翟道全立马摇了摇头说道:“介玩意儿可不好说,要知道咱们下这口井之前,可是遇到了不少离奇古怪的事情,先是断手里面握着的那名字一大长串的鬼画符,而后又是这井底的青石砖上面,也刻着那诡秘莫测的符文。”
说着那翟道全直摇头咂舌:“莫说是诈尸,就算是出现了比那诈尸还要再邪乎的事情,我这会儿也不害怕了。”
翟道全摇着头说道:“反正这深井之下,真要是遇见了厉鬼索命什么的,逃也逃不脱,我就直接打光手里的子弹,倘若有用,皆大欢喜,倘若无用,留一颗给自己个痛快。”
谭一纪笑了笑:“你倒是看得开。”
正当三人你一嘴我一嘴的正说的时候,突然那黑漆漆的箱子里,果真再度传来异响,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绝于耳边,听的人心里有些发毛。
而在那异响声中,果不其然依稀可见那模糊的影子再次动了起来,随后那影子倒是越来越近,转眼间便是即将从那黑箱子里脱出。
“卧槽!”方才还说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倘若真遇到危险,横竖要把驳壳枪里的子弹打出去的翟道全,只听得耳边悉悉索索的一阵古怪声响,再看那黑箱子里的绰绰鬼影,当即便把自己刚才的那一翻掷地有声的话给忘却在了脑后。
就在翟道全忍不住后退数步的时候,众人却见一颗脑袋从那箱子里直接掉了出来。
那脑袋干瘪,比正常人的脑袋都要小上一圈,一头枯草一般发黄的头发紧贴着头皮。干瘪的肩膀头子卡在木箱的豁口上面,整个脑袋就这么直勾勾的耷拉在肩膀上面。
两道手电正对着那颗脑袋的人脸,却见干瘪的皮肤已毫无水分,鼻子塌扁,眼窝深陷,一双眼睛上的眼皮就跟两片干豆腐皮似的,紧贴着眼窝,微微开出一条缝隙,却见那已无瞳孔的眼白,恐怖的令人不寒而栗。
干瘪的嘴唇扭曲变形,一口遭烂黄牙,歪七扭八的排列在嘴里上下。
“我去你妈的。”翟道全被吓得不轻,抬手便要扣动扳机。
而谭一纪则直接一把抓住了翟道全的手腕,死死扣住手腕的同时说道:“你也别急,这就是一句普通的女尸,年代久远早就成干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