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看是好看,偏偏就是觉得这姑娘,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那感觉...那感觉...怎么说呢,就是阴气森森的。”
谭一纪微微皱眉:“一个大活人,怎么还阴气森森的。”
“她走路不带风,脚落在地上更是不听响。感觉就好像跟鬼一样,是飘着走的。”
听闻这话翟道全说:“你别满嘴胡吣,活人怎么可能走路跟飘着一样。”
“苍天在上,我要是有半句假话,您就拿枪崩了我。那女人真的是脚下走路不带风。”
“活人走路不带风,你二位就想吧,这得是多可怕的一件事。”
“而且这人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这人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就像是一个女鬼一样。反正那段时间,我看梅修武整日里也是心不在焉。不瞒您二位,我当年闯荡江湖的时候,结识了一些铁口直断的金点一门,多少也会看一些相面什么的。”
王伯均说到这里的时候故作神秘且老谋深算似的说道:“我一早就见到梅修武那小子,印堂发黑,最近一定有大劫,你们瞧果不其然。”
谭一纪听闻此话,心中不免嗤笑。
这王伯均哪里懂什么江湖啊,不过是在码头上呆了有一段日子,不知从哪里学来了几句切口春点,起初的时候装腔作势。而随着接触了解,谭一纪便看出来这人虚头巴脑的,没什么真本事。
就是一个左右是非的二混子罢了,这种人天津卫地面儿上多了去了,之前自称洪门中人,八成也是胡咧咧的。
至于什么印堂发黑面相之说,听他说说也就罢了,自是信不得。
“只有这些?”谭一纪继续问道。
“还有一件事,也是关于那梅修武和叫宋岚的那女人的,之前我也没当回事。只是你们今朝来找我,又加上闹出来了这幺蛾子事,我便想起来了。”
王伯均思索了片刻,回想了一下后说道:“说起来那得是小半年前,有一天大晚上,我半夜起来尿急准备去茅坑,结果,刚出门就看见,有个人蹲在院子里。”
他指着西厢门口的一片空地说道:“就那,就是那。那个女人就蹲在那里,走进了才看见,她当时似乎听见了我的脚步声,猛地一回头,差点吓得没把我憋着的尿甩出去两三滴。”
“你他娘的可真恶心。”翟道全骂道。
“我可没说话家,这都是真的。太他娘的吓人了。”
“哪吓人了,直接说。”
“就...就是那张脸。”
翟道全嗤笑着说:“你甭说什么面色苍白毫无血色之类的屁话。”
“不不不,不是脸色白,而是黄...”
“黄?”谭一纪有些诧异,这人脸可不都是黄的嘛。除非涂了蜡,不然能黄到哪里去?
“对,黄。土黄色的脸蛋儿,虽然还是像以往那般尖俏。但是,那天晚上我见到的绝非是一张人脸!”
“你说的女人,就是宋岚?”翟道全问。
“没错就是她,我忘不了。那女人蹲在那里,手里拿着一面镜子。我记得特清楚,边缘铜制,匝紧了三四圈之后,里面一面镜子。可怪就怪在,当我见到那女人的时候,镜子里的女人脸,并非是人脸!”
“不是人脸,难道是狐狸脸!?”翟道全显然是不相信这些。
听闻翟道全这么说,谭一纪满脑子也都是聊斋里面,那些才子佳人,书生狐妖的故事。
可王伯均却把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似的说道:“不是狐狸脸,但比狐狸脸儿看着更渗人,尖嘴猴腮,嘴角连着鼻子两边都起褶子,嘴分成了两瓣儿,呵...别提了,就像是一个猫脸老太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