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梁书堂说起来这些物质的时候,每一个都令谭一纪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宫雪芳则皱起了眉头说:“怎么会用这些东西?”
“倒也正常。”
“正常?这正常吗?这...这太邪恶了!”
宫雪芳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说:“我当然能理解,人尸体腐烂之后会产生磷化氢,也就是所谓鬼火的主要元素。”
说完她指着地上的那些会发光的字说:“这些字能够显现,自然也是有这其中的原因。当然,这颜料也一定有别的元素。能够在正常的情况下不出现。”
她说完又看向那烛台和地面的字说:“这字的出现一方面是使用了某种颜料,另外一方面就是因这烛台上的蜡烛了。这蜡烛里面也一定是用了某种秘法邪术,二者相互作用,才出现的一行字。”
“不对不对,咱们论的不是这写字的颜料,还有那绿水晶。这些只是浅表的手段,我想说的是,当初我在日喀则第一次见到这种颜料的时候,我听当地人说起过这颜料的用处。”
“什么用处?”谭一纪好奇追问道。
梁书堂不再故作神秘,而是十分认真严肃的说:“在当地喇(和谐)嘛教的教义当中,有一种说法,这颜料本是阴阳冥界之间的的河水,夜叉邪神将其代入人间,涂抹在哪里,便会有冥界厉鬼出现。它被称之为冥河倒影,夜叉之影。”
宫雪芳嗤笑:“故弄玄虚。”
她表哥则说:“哎呀,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反正当地人深信不疑。”
随后梁书堂又说道:“起初我也以为,这喇(和谐)嘛教的事情也都是唬人的,可在藏地的那几年,切身实地的经历了一些事之后。发现这些事情里面,也不光是单纯的唬人的。”
“你们觉得这颜料是冥河水有点胡扯,但是当年我在日喀则,亲眼看到寺庙琉璃顶在夜晚之后发绿光时,我听当地人说这诡异颜料的来历时。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
可后来,当我亲眼目睹,月满之夜琉璃顶发绿光后,第二天天葬的尸体站起来,与那些放置在山坡上,供秃鹰腐虫啃食的人骨,井然有序的朝着当地人的禁地山谷走去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天底下玄乎的事情,可能不光光是风闻传说。”
梁书堂说到这里的时候,谭一纪和宫雪芳同时沉默了。
显然他们都不太相信梁书堂所说,但是他绘声绘色的描述起来之后,却又不得不去相信,他的所说。
“难道这诡异的颜料,真的能让死人重新站起来走路?”宫雪芳的语气里满是怀疑。
反倒是谭一纪仍旧沉默,因为当他听梁书堂所说,死人甚至是已骨化的骸骨,都能够站起来的时候,一直将信将疑的他,一时之间竟有些动摇了。
他咂摸着后牙槽,啧了一声后说:“倒是听说过在湘西赶尸匠也能让死人下地走路,不过那都是刚死之人,利用古法秘术将其炼成僵尸。可是这人都已骨化了,又怎能让其尸变呢?”
梁书堂撇了撇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事儿应该算是你们这行当里的事,你都不知道,别人哪知道去啊。”
三人说着正欲寻找地上这行经纶咒的意义时,兀自突然之间,便听见咔咔咔的一阵怪响。
紧随着身后的那扇一直紧闭着的大门,突然之间从外面被某种怪力推开。
这猛地一开门使得三人同时回头,谭一纪更是下意识的手腕一抖擞,便是将那柳叶刀给抖落在了掌心里面。
心道是倘若万一有个什么危险来临,甭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刀飞出去一把再说。
哪知道那门洞开的瞬间空无一物,门外院落引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