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对啊,香樟树有寓意是辟邪招财。而且在阴阳八卦的法阵里,又是占据着至阳之位。怎么就成死路了呢?”
宫雪芳也算是对于五行八卦略有一些了解的人,毕竟母亲曾奉道,而母亲奉道的原因,则是因为其外祖父闫云清,也是一位道术高手。
阴阳八卦,五行风水之术,或多或少的,她自己就有一些见解。
香樟树招财辟邪,这事儿或多或少,自是有一些其中的道理和门径。
宫雪芳说的没错,但是显然谭一纪有自己的见解。
“正所谓阴阳相生相克,倘若是这阴位之上栽种香樟,那自不必说,我一定会选择这香樟树破阵的关键。”
“但是阴面立香樟,再加上这法阵的诡邪尿性。我猜这其中必定有诈。”
梁书堂听到这里有些坐不住了,他立刻反驳说道:“我说...你这话的意思是,你打算赌一把?”
“那不然呢?坐以待毙,等那夜叉王再出现,把你我三人全部生吞活剥了去?”
只听得夜叉王三个字,就连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谭一纪,都没来由的浑身感到一阵寒意森然。
只怪刚才那一幕太过吓人了,倘若不是谭一纪反应的快,现在梁书堂脖子都要被拧断了,他自己的小命也得交代在这里。
至于宫雪芳心里自然是清楚,方才被那夜叉上身时候感受。
所以当谭一纪再度提及那夜叉的时候,仨人的感受虽各不相同,但显然也都心有余悸。
可梁书堂还是很快冷静了下来:“不行,我们不能孤注一掷。这香樟树和黑井,到底哪个是破阵的关键,我们还都不确定。但不管怎么样,这口黑井下面一摊血泥,看上去就令人头皮发麻。”
他看向谭一纪:“你是有什么打算?我想听听你的建议。”
谭一纪舔了舔嘴唇,长出了一口气后说:“我打算下去看看。”
“不行,不行,这不行。”梁书堂连连摇头:“这下面什么情况一目了然,不是白骨就是血泥,而且腥臭难闻。要下去你下去,我可不下去。表妹,你也别下去。”
宫雪芳没言语,只是好奇的打量着谭一纪说:“你就这么心甘情愿的去冒险吗?”
谭一纪说:那不然呢?不赌一下,怎么会知道下面是什么具体情况?
说完又似是担心那宫雪芳和梁书堂不理解,于是又强调了一句说:“当然不排除,这设下法阵的人,想要来一手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故意的欲盖弥彰,将这阴阳阵眼调换过来。”
他再度看向一旁的梁书堂说道:“所以,我一个人下去。你们两个留在这里。”
将手里的那块石制佛牌交给了梁书堂,谭一纪嘱咐道:“我下去之后,倘若那夜叉再回来。就用这佛牌应付。不过我觉得可能性很低,这佛牌想必是让那夜叉伤了神格灵力,一时半会应当是不会再回来了。”
“你一个人下去,还不打算把佛牌带着。万一遇到危险了怎么办?”宫雪芳带着一丝丝隐隐担忧的说。
梁书堂也说:“那你这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玩意儿下面一看就是凶险万分。方才那夜叉的一团黑雾,就是从这井底钻出来的。你还敢只身下去?不要命了。”
谭一纪说:“总归是要下去看一看究竟的,你们也不必多说。十分钟之后,倘若我没上来,你们就一把火把这香樟树点了。”
“不行!”宫雪芳立刻打断了她。
“倘若真如你所说,一阴一阳之间,存在着某种必然联系。那么这井与香樟树,本身就有某种关联。甚至很有可能,这香樟树是你的退路,倘若一把火烧了,你就没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