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你这说话的语气。”
“放肆!”对方又吼了一嗓子,沙哑的声音,充满了一股子邪佞。
声音震耳欲聋的同时,谭一纪十分好奇,这井上的宫雪芳和梁书堂,难不成就听不到吗?难道说,这火中的怪脸,就谭一纪一个人能够看得到?
当下谭一纪也功夫去想那么多,便冲着那火中的怪脸说道:“我说了,我很不喜欢你这说话的语气,不管你是谁,你最好客气一点。不然我脱裤子一泡尿把你给滋了。”
这怪脸听到这话之后,仍是愤怒,可愤怒之余,脸上却隐隐的透露出惧怕谭一纪的样子。
“你到底是个什么物件儿?”
“四十余年前,曾有人骗了我。将我困与此。此地有邪神,便将我心刨出,脑挖开,血抽干。骨肉化作泥血,白骨在这深井之中不见天日,皮做唐卡。这口井,便是我的坟墓。”
谭一纪撇了撇嘴,对于这些听上去可怕,实则卖惨的话感到有些嗤之以鼻。
他说:“好端端的别人骗你做什么?”
鬼火之中的人脸说:“五十年前我曾是天津海河上的一个渔夫,有一日,一个老太婆花了一些碎银,雇我来送鱼。结果我后来才知,那老太婆是邪神祭坛的祭祀。”
听到这里,谭一纪心里杂乱无章的诸多线索,一下子就衔接上了不少。
想必这鬼火人脸所说的老太太,应当就是那谭一纪和宫雪芳,初来此地时见到的那个神秘老太太。
原来她是这祭坛的祭祀!
只是五十年过去了,她未曾离开这里又是因为什么?
她骗谭一纪他们进院子的目的,又是什么?
谭一纪一下子觉得,整件事当中自己豁然开朗了不少。因为鬼火人脸的出现,让诸多疑惑烟消云散了一些。
可是却并未完全的揭开所有的疑问。
“那你既是被抛心挖脑,抽血扒皮。人早该死了,可为什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再后来,来了一个陌生男人。他应当也是被那老太太骗来的。”
“这个人误入祭坛,没成想非但没死,反而将这祭坛给镇压了下来。”
听闻这些,谭一纪心头一震:“这人你认识吗?”
“那是自然,不然的话,我也不会成现在这幅模样。那人看似普通,但深谙诸多奇诡道法。他利用道家秘术,将我魂魄困于此,让我没能魂飞魄散。”
“你肯定要问为什么,其实这人是个大善人。他想让我入轮回重新投胎。但是这祭坛发力太盛,他说,凭一己之力难以与之抗衡。他本想请帮手,可后来这祭坛当中的邪神突然觉醒。那人险些命丧于此,侥幸逃脱之后,便不知去向了。”
听完这鬼火残魂这么说,谭一纪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问道:“那个人你知道姓名吗?”
鬼火残魂说:“自是知道的,那人姓闫!”
听到这里,谭一纪茅塞顿开,所有的问题似乎也都迎刃而解了。
大约几十年前,闫云清也就是宫雪芳的外祖父,也来到了这里。大概率是被骗来的,见识到了此地的祭坛。
于是利用自己的道法,试图将这祭坛当中的邪神镇压。
但是结果却不尽如人意,夜叉邪神觉醒。闫云清险些命丧于此,好在这阵法已有初成,邪神不至于冲破祭坛。可正因为这阵法残破不全,这邪神才没被完全镇压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