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得真挺多的,感觉你的外祖父,应当不止是给你说了一些道家的术法皮毛。这简直就是言传身教啊。”
谭一纪深感这宫雪芳对于道术的了解,不可谓不深刻,甚至可以说是精通。
道法这东西,只要是黑头发黄皮肤,家里上一辈儿里面有在华夏这块地上土生土长的,就一定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与道家相关的事情。
但是宫雪芳却不一样,她知道的关于道家术法的事情颇多,且绝非皮毛,而是十分深刻的理解。
这绝非是从小听到一些道家术法的只言片语,就能耳濡目染熏陶出来的。
这一定是受过道家的一些术法训练,才能认得出来这隔空画符,在道门之中断绝许多代的术法!
只是当下这些只是谭一纪的内心所想的一些片面,却也是兼顾不得那么许多。
当他隔空画符,将三人的生辰八字,利用血水涂抹于法阵之上的虚空之时。
那朱红大门后面的夜叉鬼,却也是不断地发出阵阵凄厉惨叫。
“宵小鼠辈,你可敢进来与我相见!”
那夜叉的声音沙哑之中透着一股子尖锐,它站在那朱红大门的后面。
前进不得半步,仿佛那门槛之上,就是一道无形之墙一般。
无论这夜叉如何挣扎,他就是无法突破这一面墙!
那夜叉靠近一步,便好似被无形烈火灼烧了一半。
青黑色的皮肤立刻会出现阵阵白色的青烟,那夜叉便更是会疼的大叫起来。
谭一纪能够看得出来,它很愤怒,却也很无奈。
只瞧见那血雾在虚空当中来回漂浮,形成了三个符箓和生辰八字之后,便漂浮在了朱红色的大门之上。
谭一纪的指尖和嘴角都在流血,目光突然变得有些执着,而在那一份执着当中,却又透露出一丝决绝。
这时那夜叉鬼放肆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以为把你们的生辰八字留在这里,就能加固封印了吗?你太小瞧这祭坛法阵的能量了!”
一听到这话,谭一纪心头不免一震。
心道是:“难道这夜叉鬼还有后手?”
谭一纪看着那朱红色的大门,上面猩红的血迹,正慢慢一点点的流淌。
而与此同时谭一纪却也觉得,自己的身体感到无比的虚弱。
“是因为失血太多了吗?”
谭一纪感到自己此时此刻头晕目眩,浑身一种颓然无力油然而生。
其实谭一纪心里十分清楚,单纯的以生辰八字,是根本无法加固阵法封印的。
还需要一个法宝,方可镇压封印阵法里的邪祟夜叉。
只是谭一纪踅摸遍了全身,一时半会却也是根本找不到,自己的身上,哪里有什么法宝器物能用。
然而就在此时,突然之间在那扇门后,发出一阵咔咔咔的古怪声响。
紧跟着一只手从那法阵当中伸了出来,那是一只无比干瘪,毫无光泽弹性可言的干瘪右手。
用皮包骨头来形容也一点不为过,就这么一双手,直勾勾的从法阵当中伸出来。
正是那夜叉的手!
“什么,他竟然能够突破这法阵!”
谭一纪看着那手从法阵的后面伸出来,当即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难不成这法阵困不住这邪祟?亦或者说这三人的生辰八字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