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蹄践踏土地,践踏出无数的泥点子,泥泞炸开,那无头将军挥舞着马槊。
好似一座移动着的巨大风车,隔着大约十几米,都能够真切的感受到,迎面而来的烈风与威压。
“还不跑!?等啥呢!”廖灼钧大喊一声,正欲让众人四散逃去,依旧是之前那样,每个人朝着不同的方向跑。
只是这一次谭一纪没有跑,而是看着那烈马说到:“你们还等啥!往井里跳!”
说完谭一纪手腕一翻,一面黄纸符箓叠成的纸人,已经被他捏在了掌心。
手中默念起一阵道经,说话间手腕一翻,黄纸人已经从他的掌心飞了出去。
黄纸符箓叠成的纸人,在半空中好似江中孤舟一般翻腾了一阵,随后飘在地上。
化作一缕清风,飘散的不见踪影。
随后便可见一道白色的影子,飘忽不定的出现在了那无头将军的身后。
影子化作一条绳索,牢牢的绊住了那马腿!
烈马本已是急速奔腾,但是这马腿被绊住的瞬间,烈马趔趄摔倒在了地上。
这一摔,那无头将军也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同时也给了所有人一丝机会。
一丝逃生的机会!
谭一纪吩咐众人往那井底跑,趁着那无头将军被自己祭出的纸人所牵制着。
“怕什么啊!这无头将军就是个银杆蜡枪头,根本不用担心!”
他的话刚说完,众人只听得嗖的一声爆鸣!
那无头将军手中的长槊,便是直勾勾的朝着众人掷了过来。长槊尖端的锋锐,直接扎透了井边的土地。
而距离那长槊最近的是廖灼钧,竟然是被那长槊尖端的锋锐擦到,当即小腿肚子皮开肉绽,伤口更是深可见骨!
“这他妈不对劲啊,刚才这长槊根本不能伤及我们啊。”
依照刚才众人所猜想的,因为他们并非是这法阵当中的一部分。所以这长槊根本无法伤及他们,但是现在再看,这长槊竟然直接险些洞穿了廖灼钧的小腿!
看着那极深的伤口,直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众人也没有多想,毕竟目前这情况,已是毫无可逃之处。
唯独这面前的一口井,算是众人能够栖身躲藏的所在。
于是所有人想都没有想,便是直接纷纷从井口跳了下去。
一时之间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几个人顺着井口便往下跳。
谭一纪是最后一个,只差毫厘,那无头将军手中的长槊便要砸在了他的头上。
几个人鱼贯而入,跳脱着来到了那井底之后。
便看到无头将军站在井口,烈马长鸣,徘徊踱步的声音,听得人心头乱颤,冷汗直流。
然而此时众人已经来到了井底,四周阴风阵阵,面前的棺材更是让人感到一种无比阴森的感觉涌上心头。
然而此时,那正给廖灼钧包扎伤口的皇甫,冷不丁的突然说道:“这口棺材还真就是悬在半空当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