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瞎眼老道士这么一说,所有人也不由自主的抬起了头来,寻找那潜藏在夜幕苍穹与乌云之间明月。
只时众人抬头一看,却见到在那天边高挂这的,竟是一轮猩红血月!
月半缺了一般,明月高挂,半面漆黑,半面猩红。
好似血染了那月牙,莫名的看着让人心头一紧,浑身十分的不自在。
这时候瞎眼老道士又说道:“听你们的反应,应当是血月无疑了。”
“师父,血月有什么说法?”搀扶着瞎眼老道士的皇甫,这时候凑近了问道。
“倘若放在平日里,一轮红月也没啥说法,但是今天不一样。明天就是除夕!腊月二十九。是上供请祖的日子。”
廖灼钧一旁突然一拍大腿:“哟喂,出了门忘了给祖师爷上香了!”
瞎么乎眼的老道士,踅摸着廖灼钧的声音,上前便是冲着他屁股就是一脚。
这一脚一来是责怪廖灼钧临行前忘了给祖师爷上香,二来一脚是责怪那廖灼钧用的是一种戏虐的语气说出的这番话。
这帮牛鼻子老道士,甭管是不是真的从龙虎山下来的,一个一个特别较劲。
规矩比他们脑袋盯上的头发都多。
“我是说这请神供祖的日子,按理说过了子时,阴气一上升,这天地间的鬼物便是最活跃的时候。”
老道士抚了抚鼻梁上的黑色镜框,一个劲儿的咂舌说:“请神供祖,天地间香火旺盛。在民间的一些地方,有家里习惯从腊月二十九一直到大年初三,一日三餐单独的将食物放置在窗口,再燃上一炷香。香是为的是让过路阴鬼用,饭则是给去世先人所留。”
谭一纪皱着眉头:“这都是民间习俗,和这红月有什么关系?”
老道士说:“这头顶的一轮猩红血月,又恰逢鬼物横行,此乃不祥之兆。此番前去那日军驻屯军病院,想必一路必定凶险坎坷啊。”
说完老道士连忙打了自己嘴巴两下:“妄言,妄言。大家就当是我这老头子,嘴巴没门儿,说的话像放屁。”
这时候宫雪芳说:“其实,危险谁人都能预想得到,你们多加小心。”
她声音温润细腻,一句话说完之后,谭一纪他们便已经来到了驻屯军病院的外面。
这里有一处小广场,本是驻屯军病院的操场,后来空置了下来。
那小广场上有篮球架,以及几张座椅,松软的煤土地,踩在上面嘎吱嘎吱的响。
而就在那小广场的侧面,有一间破败的小屋子,屋子上面有一把锁,门后面便是防空洞的入口。
谭一纪,廖灼钧,梁书堂,皇甫,翟道全以及康游辛。拢共六个人,来到了这小屋之后,便是直接将门锁一个撬断了开来。
动作一气呵成,可谓是干净利落。
那梁书堂起了疑问和嘀咕:“诶?你们说这事儿也是怪,既然这地下永备工事,连接着驻屯军病院的里面,可为什么这入口没有人把手?”
康游辛说:“因为这永备工事平常都是关闭着的,另外一头的门也是锁着的。”
听到这话谭一纪深感意外:“意思是说,咱们还得想个办法,在另外一头把门给打开?”
“是的,咱们得分出去几个人,先混进驻屯军病院,在里面把门给打开。”
这时候那皇甫自告奋勇的说道:“我去吧,里面我和谭爷一道去过,里面的情况我十分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