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说:“只要你能给我说实话,把事情讲清楚,我去给你弄东北四绝菜去。”
我眼睛一亮,说:“你这里能弄到东北四绝菜?不是绝了吗?”
老爷子一脸骄傲的说:“为啥绝了?因为大厨被我雇来了呗?哈哈哈,你等着啊,我去给你整四绝菜去!”
我看这老人孩童一般跑着离开的背影,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亲近感。
我从小没见过父亲,自然也没有爷爷奶奶,这个满口乡村口音的老爷爷,让我感觉就像自家人。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老爷子带着几个女佣人赶了回来,
两个佣人在草地上摆上了个小酒桌,还在桌旁摆上了两个小板凳。其余佣人在桌子上摆上了热腾腾的传说中的东北四绝菜:
熘肝尖、熘腰花、煎丸子、熘黄菜。
老爷子让佣人们摆好酒菜就可以撤了,看来这个打更老头在这个家里还是个老前辈。这些佣人对他还挺尊敬的。
我也是饿急了,先动了筷子夹了一筷头儿熘黄菜(熘鸡蛋)。
我闭上眼睛嚼着菜,好吃到差点掉眼泪。
老爷子笑嘻嘻的给我倒上一杯酒,说:“来,陪我喝两盅!我那几个儿女啊,都不争气,我老长时间都没和人喝酒聊天了!”
我说:“好!正好晚宴上惹了一肚子气,老爷子我陪你喝几盅,好好说说!”
我刚喝了一口,就觉得不对。
“老爷子,这啥酒?”
“哈哈,东北最好的酒呗。”
“老爷子你可以啊!好,这好酒好菜的,你听我慢慢道来!”
就这样,我和老爷子推杯换盏,一边吃一边聊。
我把寿宴上张家这伙人怎么欺负人,怎么颠倒黑白,张秋实有多冤枉,最后怎么不欢而散,都跟老人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可能是因为那酒菜实在太美味,我多喝了几杯,也可能是和老人聊的太投机,我们从以前农村常住的保家仙,聊到阴差的牛头马面,我给老人讲我小时候出马仙看到的种种奇特事件,老人给我讲他年轻时在苞米地碰到黄皮子讨封。
我俩也不知聊了多少,喝了多少,我头晕乎乎的,老人叫佣人搀扶着我回房间。
等我再睁开眼睛时,天已经亮了。
听到敲门声,我急忙整理了下衣服去开门,发现站在门外的是一脸憔悴的张紫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