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后,火焰熄灭了。那红色的影子向医院院墙处窜去,一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我随手抓起一张白纸,咬破手指,让自己的血滴在白纸上。然后把粘着血的白纸折成纸飞机,对着纸飞机上的血符说:“寻!”然后把纸飞机对着窗外扔了出去,看着它飘飘摇摇的越飞越远。
我转过身,看到病房里一片狼藉。
赵主任躺在地上,孙医生已经给他止了血,他的大动脉被止血钳锁住,此刻他脸憋得发紫,嘴里嘟囔着:“有诡啊……真的有诡啊……去他么的科学,真的有诡啊……”
吴迪站在病床边,脱下了上衣外套,露出被咬伤的手臂,一个小护士在用纱布给他包扎。
我对小护士说:“先别急着包扎,用刚才保温瓶里剩下的四君子汤仔细擦拭伤口后再包扎。”
小护士对我点了点头。
吴迪举着胳膊坐在椅子上,问道:“小伙子,快告诉我,刚才那个咬我的黑影……那究竟是啥玩意啊?还好我胳膊粗,不然那一口非把我骨头咬碎了不可。你看她咬过的地方,像中毒了一样,已经开始发黑腐烂了……就是这东西差点要了我爸的命?这也太吓人了。”
我说:“吴总,她离你那么近你都没看清楚?”
吴迪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我就看一个红色影子扑过来,然后就是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我的眼睛,仿佛要勾走我的魂!我就一甩头,不敢看了。”
我笑了笑,说:“那是个煞灵,估计是很小的时候就被人害死,然后被烧成灰后,为了永远控制它,拿走了它的骨灰。”
“啊?还有人干这么缺德的事儿??”
“嗯,不但有,而且多的是。比如在印度,为了让乞讨的孩子看起来更可怜,家长会剁掉孩子的双手双脚。在东南亚很多国家专门拐卖这些未--成年的小女孩,要么卖给色--情组织,要么就是卖给邪术师做煞灵。这世界远比我们想象的残酷。”
“你懂个屁?”吴迪边被包扎着手臂,边不屑的说着:“你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等你上了十年班儿,再回头来跟我讲这些社会的疾苦吧。”
“哈哈,你说的也对。从我记事时起,就跟我妈去各个村镇出马仙。不过你在商界拼搏这么多年,肯定见过更多人性的恶,我这是班门弄斧了。”
“所以呢?那个煞灵还是啥的,为啥害我爸?”
“我觉得可能是想害你,本来那件衣服是要送给你的对吧?你想想,是不是得罪了谁?”
听我这么一说,吴迪突然眼前一亮,说:“小兄弟,你要是这么说,我心里还真有个膈应。最近我抢了舜天集团的一块地皮,他们家老总放出话来说要做了我。哈哈,没想到用这么卑鄙的手段,还差点害死我爸。”
“舜天集团?”这个名字我感到好熟悉,我随口问道:“他们的老总,是叫李尧……对吗?”
吴迪一愣,说:“怎么?你认识?”
我说:“不瞒你说,我曾经和李家结下过梁子,他家的御用风水师雇用小诡想害我家人被我阻止了。没想到他还用同样下三滥的手段去对付其他竞争对手,真不要脸!”
吴迪端详着我,说:“你能和李尧结梁子?小兄弟,你是谁呀?”
被他这么一问,我回头看了看张紫童,她轻轻对我点了点头,于是我转过脸正色回答吴迪:“我叫钟瑜,这位是张紫童,是春秋天下集团东北地区负责人张秋实的女儿。”
“啥?张秋实?哈哈哈哈哈~~!!!”吴迪大笑起来,“春秋集团那个大孬种,能有这么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儿,还有你这么个能驱诡辟邪的儿子?!”
我害羞的低下了头,小声说:“我……我不是他儿子。”
“啊?不是儿子,那你是外甥什么的?”
“我是……我是他家的上门女婿……”我低着头小声说。
“上门女婿?你是上门女婿?!哈哈哈哈哈~~~!!!!”吴迪捂着肚子再次大声狂笑起来。
他笑的我更抬不起头,他笑够了,大声对我说:“兄弟,不瞒你说,我年轻时候是个社会上的小混混,是万踏集团老总把我捡了回来,我靠自己的努力有了今天的地位。管他什么上门女婿还是下门女婿,别气馁,好好干,让他们有钱人瞧瞧我们底层上来的人的骨气!”
经他这么一说,我开始有了点信心,抬起头,对着他笑了笑。
吴迪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今天你救了我爸的命,我都记着呢。以后有什么事儿,兄弟你开口,哥哥我一定尽全力支持,决不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