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郭翠没完没了的数落,背起行囊就回了农场。
王哥开着车还在跟我说,让我尽快解决事情,早点回去,别耽误了学习。
我到农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我本以为会像以前一样,工友们跑出来接我,跟我嘘寒问暖。
可是到了农场才发现,这里空无一人,偌大的农场里没任何一点点声音。
远远望去,宿舍楼所有房间都是漆黑的,只有收发室还点着一盏昏暗的小灯。
黑夜里,我推开了收发室的门。
收发室里只有一个中年汉子在看着电视喝着酒,一看我进来了,他一愣,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钟……瑜?你咋回来了?”
我笑着说:“哈哈哈,老黄,你这咋还大晚上的借酒浇愁呢?来,正好,我给你带来了城里的下酒菜!给我说说,最近农场咋样啊?”
老黄是农场的一把手,今年四十几岁,张家收购这个农场前就在这里干了,老实巴交的,唯一的爱好就是喝点小酒。
我拉了张椅子在他身边坐下,把背包里的一摞“酒鬼花生”递给他。
我问:“张家让我来看看,说是最近这两周业绩一塌糊涂,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老黄愁眉苦脸的说:“那可不业绩不好咋地?人都不干活了,上哪出业绩去啊?”
我皱着眉头问道:“对呀?我这也纳闷儿呢,人都哪去了?”
老黄撕开包装,抓了一把花生扔进嘴里,边咀嚼着边跟我说:“在我们这儿打工的,都是牛家村儿过来的,现在都回村儿里不来了,这么大个农场,我自己也整不过来啊。”
我说:“为啥不来了?在这儿不比他们在自家地头儿干活挣得多?”
老黄叹了口气,小声说:“那能咋整,咱这嘎闹鬼,还整死人了。人家打工的就都不敢来了呗。”
“啥?闹鬼???”我一愣。
老黄说:“对呀,在我们农场厉鬼杀人的事儿都传开了,所以没人敢来了,这都停产了。这要是人回来了,马上就能回复业绩。”
我一听,看来有望早日解决问题啊。
我抓了把花生米扔进嘴里,说道:“老黄,这到底咋回事,你给我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老黄喝着酒,给我讲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们农场的员工几乎都来自五公里外的牛家村,村里人差不多都姓牛,多多少少都沾亲带故有点亲戚关系。
几年前牛家村办希望小学,教委就从城里的小学调来一位骨干做老师。这个老师把自己妻子也一起带过来了,平时这位老师在小学教书,他妻子就在家里忙家务。
这对夫妇可谓郎才女貌,男的是新华大学教育系的高才生,高大英俊,女的叫方糖,长得好看,而且身材前凸后翘,村里的汉子们见了这么白净且身材撩人的城里姑娘都走不动道,私下里叫她蜜糖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