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小涛父母在灵棚杀了七只大公鸡,然后他家附近洒满了鸡血,在房子四个角上各点了一堆火,火里燃着艾蒿,鸡血的血腥味加上艾蒿的香气可以隐藏起小涛的气息,让厉诡找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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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涛高烧,他妈妈流着眼泪,不停地为他擦着身体,嘴里还念叨着:“我这做好人啊,还做出孽来了。总是让小涛去给那个疯寡妇送点口粮和杂货,现在倒好,人家反过来想要俺家小涛的命。这天地间啥时候咋还有了善有恶报的理儿了呢?”
我听小涛妈妈念叨的直心酸,我想,如果是我遭此不测,是不是我的母亲也会如此对我。
我眼睛都不敢眨的在小涛床边守了一夜,也没见有什么风吹草动。
第二天,鸡一叫,我知道没事儿了,就伸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叫老黄把外面的火给熄了。
小涛妈妈进屋来给小涛换衣服,发现小涛全身的衣裤都被汗水浸透了。她惊喜的发现,小涛烧退了,虽然还没醒,但脸色比昨晚好了许多。
我拖着疲倦的身体和小涛家人一起吃了顿早饭,葱蘸酱加大茬子粥,还挺合我的胃口。
就在这时,屋外远远的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尖叫,然后就乱了起来。小涛妈妈放下碗筷,过去打开窗子,我看到村子里好多人都慌乱的超一个方向跑去。
小涛妈喊住一个村民,问这咋回事?大家这是慌乱啥啊?赶集呢?村民说,村头死人了。
我急忙凑过去,问:“大叔,怎么死人了呢?咋死的?”
那个村民气喘吁吁的说:“不知道啊,我也是听说的,这不正赶过去瞧瞧嘛?听说是诡杀的,那个表厉诡又来了!”
什么???
这村子里,除了小涛之外,厉诡另有目标???
我也顾不得困了,随便洗了把脸,把在隔屋炕上打着呼噜的老黄喊起来,和小涛的父母一起出了家门,奔向了出事儿的方向。
我们赶到时,已经围了上百的村民,我们几个人在人堆儿李挤了挤,挤到了最前排。
村头一棵歪脖大槐树上,吊着一个人,这个人双脚离地三四尺,脖子上绑着根裤腰带,就那么高高的悬挂在半空中。
微风吹过,尸体在半空中缓慢的旋转着,仿佛被处刑后的示众一般,把自己惨死的脸360度转一边,让所有人都能看个清楚。
吊死诡的脸可不好看,很多村民把脸转了过去,有的小孩子直接吓哭了。
等尸体的正面缓缓转到我们这一面时,我看到那是一个中年人,脸色黑紫,太阳穴青筋爆出,死不瞑目满眼的血丝,舌头伸出老长……
这个人……这不是村长吗?
这时,村长的老婆带着儿子赶了过来,一头扑在悬挂在半空的尸体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站在人群里,看着村长夫人哭的撕心裂肺,人群里有人窃窃私语:“这厉诡看来是没完没了了,夺人性命都这么明目张胆了。”
“嗯,上吊也得有个踮脚的板凳啥的啊,你看这硬生生的挂了那么高,造孽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