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我知道我必须挺住,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情,那么身后昏睡着的小涛也一定性命不保。
这时,我迷糊的看见窗外另一个身影爬了进来,那个身影白色衣裙,全身湿漉漉的,爬进来时黑色的长发直接拖到地面,那头发也是湿的。
我去,今晚这是厉诡开会吗?怎么有一个诡魂爬进来了?
长发诡魂爬进屋子,一抬头,湿漉漉的头发下面露出一张没有血色的惨败的脸,也是双眼血红,脸上青筋暴起。
我想完了,今晚我这是要阴沟翻船啊。
只听一声惨叫,村长突然松开了手。
我掉了下来,因为脖子被掐的太狠,腿上没得力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捂着脖子,看见那个脸色惨白的长发女诡,直接趴在村长背上,牙齿死死咬着村长的脖子。
怎么自己人打起来了?这是内讧???
不对……这个女诡……难道就是疯寡妇???蜜糖罐?她是想救我……和小涛?
村长使劲甩了几下,那女诡死死抱住,不肯松手。她全身从手臂到脚踝都是擦伤,想必死前也是饱受折磨。
村长一举手,五根手指插进了女诡的脸部,一拉扯,女诡的整张脸皮都被撕了下来。
女诡捂着脸从村长背上跌了下去,村长转过身拉扯着女诡的头发把她拽了起来,我趁着这个时机,抄起床头的杀猪刀,照着村长的后背刺了过去。
村长惨叫一声,转过身来想再伸手来抓我,可那个被村长撕下脸皮的女诡嘶吼着从后面紧紧的抓住了村长的双臂。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伸直了胳膊,把手中杀猪刀的刀尖,狠狠的刺进了村长这个恶诡的眉心。
村长的身体膨胀了,他嘶吼着,之后“砰”的一声,如同一个气球般爆炸了,身体化成一阵烟,一堆粉尘,在空气中飘溢,渐渐失去了踪影……
我大口喘着粗气,坐在椅子上,那个遍体鳞伤的女诡就站在小涛窗前,我虽然看出她对小涛没有恶意,但我手里还是紧紧的握着杀猪刀。
我只休息了片刻,起身在蜡烛堆里找出了小涛的阳火,把火放回了小涛的头顶。我看头顶那盏火燃的旺了,又借着火种点亮了他双肩的两盏灯。
人年轻,火烧的就是旺,才没一会儿,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小涛睁开了眼睛,他先是明显被吓了一跳,半夜醒来床头坐着一个脸被撕破的全身湿漉漉的女诡,放谁都会被吓个半死。
小涛看着那女诡,说:“你是……蜜糖姐……?”
女诡的脸部开始复原,头发也看起来更有光泽。
没多久,那个女诡就成了一副甜美婉约的姣好面容。
她身体的多处擦伤还是没有复原,脖子上还有明显的勒痕,白色连衣裙也多处被刮破,看来她死前就是这副模样。
这个女诡……就是他们所说的那个蜜糖罐?长得是很漂亮,难怪村里那些男人都想打她主意。
她甜甜的笑着,温柔的望着小涛。
我把椅子往前拉了拉,说:“来,姐,给讲讲吧,这究竟是怎么一会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