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大约也就六七岁,满脸青紫,两只眼睛仿佛被人刚刚挖掉一样,只剩两个大大的血窟窿,汩汩的流出鲜血。
他哭唧唧的说着:“哥哥……我看不见啊,我要找金钥匙,我要回家……!”
他这么猛一回头,我毫无心理准备,被吓得倒退了两步,脚下正好绊在一块石头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后背往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怎么这么突然?
我坐起来向前望去,那个小孩子的身影已经不见。
我坐在原地定了定神,深呼吸了几下,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笑了。
我一个走马仙出身的,居然也被诡给吓到了。
俗话说夜路走多了难免碰上诡,今天被一个孤魂野诡给吓着了,也算我人生中一个难得的经验。
我回到孙胖子家时,老黄已经和孙胖子签好了新合同,原来那些农用器械一周内拉回我们农场,租赁价格是原来的一半。
孙胖子刚见狐仙时吓得屁滚尿流,现在倒是趾高气昂,嘴里嘟囔着:“半价租给你们,就当打发要饭的了。我是谁?我可是哈佛大学经济学毕业的!”
老黄开着车带我回农场,回来路上,他还笑着说:“那个孙胖子?还啥哈佛大学,一个叫哈拂的野鸡大学,还老忽悠我们,以为我们不知道,哈哈哈哈。”
我也笑着摇摇头,看他那副不学无术的样子也不想哈佛大学的高材生。
这时,我仿佛想起了什么,问老黄:“我说,我刚才回来的时候,路过孙胖子家旁边那条河……”
“鸡爪子河?”
“啊……可能是吧。我在桥下边碰见一个小孩儿……”
“在找金钥匙?”
“啊?你知道?”我惊奇的看着老黄。
他边开车边说:“哎,从两三年前,就传说那河边闹诡。我们农场也有人碰见过,两个眼睛被人挖出来了,还说找不到钥匙不能回家。这一带都称他为瞎眼儿童子,也挺可怜的,也不害人,就那么一直在找那个什么金钥匙。”
听老黄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既然不害人,也没必要放在心上。只是同是孤魂野诡,只因他是个孩子,不能生天升天每天游荡在荒郊野外,让我内心格外挂念罢了。
回了农场,才过了两天,孙胖子就打来电话,说可以去取农用器械了。这个胖子动作还挺快。
不过,他特意点名要老黄带着我一起过去,说有好事儿。
这家伙能有什么好事儿?不是又勾搭上什么美女了吧?
我和老黄带着农场的十几个年轻小伙儿,开着三辆卡车去了孙胖子公司。
我们到时,公司院子里已经摆了二十几桌酒席。
我们一到,就有人招呼我们坐下,院子里足足坐了两三百号人。
万丈山公司的员工给我们每一桌都摆上了酒菜,虽然不丰盛,但量很足。
到场不止我们春秋农场,周围几个农场还有大农户也都被邀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