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祥岭说:“为啥啊?现在这里又没鬼?”
我小声说:“你看这地面,水泥没干,咱俩走在地上是不有脚印?”
“是啊?”
“可是你看,前面带路那个工人,他是没脚印的。”
“哎呀妈呀!”
安祥岭直接躲到了我身后。
那个工人可能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又招了招手,我俩都没动。
工人远远地站在那里,看着我俩,也不走近。
我把手电筒照向他,问道:“你是谁?你要带我俩去哪儿?”
那个工人转过身去,摘下了安全帽,他的后脑勺……是塌陷进去的,伤口处还在向外迸着脑浆。
这就是这个月刚摔死的那个工人???
正想到这儿,突然凿地板的声音越来越近,就在我俩的你脚下停住了。
“咣咣咣”的声音在我俩脚下不断响起,我摘下背包抱在怀里,我喊安祥岭:“小胖子,抄家伙,来了!”
我刚说完,“轰隆隆隆”一声巨响,地面塌方了。
我俩和断裂的石料地板一起摔了下去,好在摔得不是很深,也就五六米。
我扶着腰站起身,乌烟瘴气的,安祥岭在咳嗽着。
我把手电筒照向前方,看到眼前就是个深不见底的斜面洞穴。
安祥岭感叹着:“我地妈呀,差一点就掉下去了。”
我感到身后有人,回头一看,刚才那个后脑勺塌陷的工人就站在我俩身后,我吓了一激灵,还没等喊出声来,那个工人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一伸手,把我俩推进了深不见底的斜面洞穴。
也不知道我俩向下滑了多久,就想是坐在一个无限长度的话题上,我俩就那样无限下坠,终于到了底儿,“哗啦”一声,两个人都摔爬在地上。
还好是个斜面,这要是直线摔下来非摔成肉泥不可。
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安祥岭看起来也没啥事儿。
我动了动鼻子,一股明显的腥臭气直灌我的脑仁儿。
安祥岭也吵吵着:“这什么味儿啊?怎么像掉鱼塘里了一样?”
我点亮手电筒,看着眼前这些四方形石板砌成的空间,我说:“安祥岭,你家是做啥买卖来着?”
安祥岭说:“寿材店,跟死人有关的东西咱家都有的卖。咋了?你问这干啥?”
我说:“没事儿,我就是想知道,你看到这地方是啥感想?”
“啥?”安祥岭傻乎乎的说:“我还能有啥感想?这啥地方啊?”
我把手电筒的光照向前方,说:“这是个大墓啊!我的寿材店少东家。”
“我地妈呀……”安祥岭呆呆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