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一只白皙的孩童的手臂带着血掉在地上,是被鬼泣齐着肩膀斩断的。
“嘭!”的一声窗子被撞开了,夜风从窗外吹了进来。
看来那东西已经被斩伤,逃离了这里。
我走过去福气了安祥岭,他用手按着脖子上的伤口,嘴里说着:“被咬了。不过没大事儿,还好我脂肪多,没能伤筋动骨,哈哈哈。”
小胖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乐观。
我回头看了下地上那只断臂,此刻已经冒着青烟慢慢化成了灰烬,只留下了地板上那一摊黑血,还有窗台上的滴滴血迹。
我让安祥岭在沙发上先坐会儿,一会儿我让刘妈拿纱布给他包扎一下,我一个人下楼去喊其他人进来。
我除了门,招呼所有人进屋该打扫战场的打扫战场,该睡觉的睡觉。
只有张紫童担心的握着我的手,说:“钟瑜哥,你受伤了?”
我说:“没事儿,被咬了一口。我手上有血,别弄脏了你。”
我刚要把手掌从张紫童的手里抽出来,可是没想到她却握得更紧了。她温柔的笑了笑,说:“你这血是为了我们家流的,我不嫌脏。要流,就流在我身上。”
我的手心顿觉一股暖流,月色下她的笑脸格外好看,两个小酒窝仿佛盛满了美酒,只是一笑便让我醉了。
突然,她仿佛发现了什么似的,说:“钟瑜哥,你这伤口怎么还起了一条红线啊?”
我低头一看,被咬伤的手臂,伤口不是很大,肉向外翻着,伤口处顺着手臂生起一条红线,就像凸起的青筋,缓慢的向上延伸着,足有一寸多长。
我问了问味道,糟了,伤口处的肉已经开始腐烂。
我急忙转身跑进了大屋,直奔二楼客厅,安祥岭正坐在沙发上等着刘妈拿纱布来给他包扎。
我跑过去,对着安祥岭大喊:“小胖子,脱衣服!”
“啥?”小胖子一愣,苦笑着说:“别这样,我还是处男。”
我说:“你少废话,脱不脱?”
安祥岭半推半就的脱下了上衣,我仔细看了看他的伤口,没错,也和我手臂上被咬伤后一个样子,伤口开始腐烂,一条红线顺着肩膀伤口处长向他的脖子。
我一拍脑袋,自言自语道:“我去,大意了。”
这时,张紫童也跟着跑了上来,问:“钟瑜哥,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我指着手臂上这条红线说:“这是个腐尸鬼,她咬过地方伤口会腐烂,然后这根红线里面是腐尸毒,红线会顺着伤口往头部长,一旦长到太阳穴,被咬的人就会失去人智,成为腐蚀。从此以后只能以腐肉和人血喂食。”
安祥岭一听,说着:“哎呀妈呀,那不和生化危机里的丧尸一样了吗?”
我说:“嗯,小胖子你坐在这儿别动,张紫童你喊刘妈好好照顾他。我这就去追那个腐尸鬼,只要我斩杀了她,踩碎她的脑子,这条红线自然就会消失,腐烂的伤口也会自然愈合。”
安祥岭说到:“哎呀我去,能来得及吗?我的伤口可是在肩膀上,离脑子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