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米目瞪口呆。
这裴大夫是觉得自己跳坑跳的不够深吗?
“裴大夫,你最后一次见冯氏是三个月前,之后李升文都不让你见人了,你怎么给开的药方?”李米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之后,他来给我道歉,说冯氏有所好转,是他误会我了,并哀求我给他开调养身体的药方,我想病人能好就行,就给他开了调养身体的药方。”裴中厚解释。
“这么重要的事,裴大夫之前怎么不说?”李米挺无语的。
“那真的只是调养身体的药方,强身健体的。”裴中厚根本不觉的这是事。
“裴大夫,关于案件的任何细节,都可能是证据。”李米很严肃的说。
裴大夫听到李米这样说,自己也无话可说。
李米深吸一口气,觉得裴大夫被坑是正常的。
“即便是这样,你给我解释一下冯氏咽软骨骨折是怎么回事。”李米看向李升文。
“什么咽软骨骨折,我都不知道,肯定是你们瞎编的。”李升文言辞凿凿的说。
李米想这个李升文到底是做什么的,睁眼说瞎话的能力简直炉火纯青。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气,转身坐在椅子上,支着头看着李升文。
李升文被她看的心里毛毛的:“我娘子除了吃了裴大夫的药之外,别的都好好的,肯定是他害死了我娘子……”
李升文又说又哭,说他们夫妻关系有多好。
李米也不搭理他,支着头慢慢想。
所谓言多必失,只要有漏洞,就会前后矛盾。
但是有些事情李米还想不清楚。
如果李升文想要讹裴大夫的话,为什么要拖延这么长时间?
这段时间到底会改变什么事?
她正想着,衙役带着李升文的邻居来了,一个是刘氏,一个是钱氏。
“先生。”甘草还带回来了药渣。
“裴大夫,你看看这些是不是你开给冯氏的药。”李米看到有人来就继续问。
李升文顿了一下:“你们去拿的药渣,还不是你们拿什么就是什么。”
“李升文,这药渣是我们两个看着官爷从你们家后院拿的。”刘氏一脸嫌弃的说。
“是,我们两个看着的。”钱氏点头。
李升文眼底有些怨毒,但是没有反驳。
“刘氏,李升文和封氏关系怎么样?”李米直接问。
“李升文以前是一个混子,天天游手好闲,因为冯氏过门三年没有孩子,天天对冯氏拳打脚踢,可惜那冯氏,平时不但要做缝补浆洗贴补家用,还要被李升文打。”刘氏生给了李升文一个白眼。
“大约在半年前,冯氏突然生病了,李升文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跑前跑后,寻医问药,我们都以为李升文洗心革面了,谁曾想半夜还会听到冯氏的惨叫声,就隔着院墙问是怎么回事,他说冯氏不愿意吃药,不让我们任何人见冯氏。”
“李升文天天在外面说的和妻子情深,其实有时候整宿整宿的不在家,家里还栓了两只恶犬,外人根本不能靠近。”
“冯氏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刘氏很确定的说。
“你胡说,你这恶婆娘,你就是嫉恨我们夫妻感情深。”李升文怨毒的看着刘氏。
“我要是胡说,就天打雷劈。”刘氏举手起誓“这事钱嫂子也知道,你们要是不相信,就去百工巷问问,这李升文到底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