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一个小院子没住人,只有两个花房,现在花房里干干净净的。
这里应该就是常景荣种极乐草的地方了。
至于常景荣说的几分真,几分假,要抓到崔辅堂才知道。
崔辅堂是刑部典狱长。
他们到刑部的时候,崔辅堂在牢房里,身后吊着程贵,他正一页一页的把手里的东西烧掉。
“崔辅堂,你束手就擒吧。”林子楚看着崔辅堂。
崔辅堂嗤笑了一下,把最后一册名单丢到火里:“这样都能被你们找到,我服输,常景荣那个老东西还是把我出卖了。”
“崔辅堂,你是朝廷官吏,为何要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林子楚看着一脸淡漠的崔辅堂。
“当然是为了钱。”崔辅堂看着牢房里那些人“你问问他们,他们为了银子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我本就在牢房里,做一点又怎么了。”
“你是何时开始筹划这件事的?”
崔辅堂左右走了走,然后指着程贵:“都是因为他。”
“大人饶命啊,饶命啊,我忠心耿耿的为你做事。”程贵叫着。
怪不得他们一直找不到程贵,原来是被崔辅堂关到监狱里了。
“几年前他偷栖云雅堂的东西被抓,为了脱罪,他给我说了极乐草,当时我就想,如果真有让一染上就戒不掉的东西,那我不是发大财了。”崔辅堂张开双臂。
“当时我种不出来,那种子太小,发芽之后长不大,于是我就找到了常景荣,他给种出来了。”
“我就用监狱里犯人试,结果真的和程贵说的一样,一碰就戒不掉,那种折磨比任何刑罚都折磨人。”
“我当时就意识到,如果被人知道有这样的东西,肯定会被禁掉。”
“于是我偷偷的找买家,窦丰年就是其中的一个。”
“我们找的人,要有点钱,要爱惜自己的羽毛,这样他们才会乖乖的听话,保守这个秘密。”
“所以你找上了肖波。”林子楚恍然。
“我这官职,大官肯定看不上。”崔辅堂一脸无所谓的说“所以我就找到了同样让人看不上的肖波。”
“这个呆子不喜欢别的,就喜欢书,我就给他买书,只要他给我我想要的消息,我就给他买书。”
“一开始他还小心翼翼的,后来为了要更贵的书,就不断的给我消息。”
“他以为我是想攀附权贵,一直到你们查到西欢香料铺子有极乐草,他才意识到是极乐草。”
“你们也真厉害,这么短时间就彻底禁止极乐草。”崔辅堂看着林子楚“其实你们查了西欢就算了,偏偏咬着窦丰年的死不放。”
“窦丰年吃极乐草时间太长,身体已经彻底空了,我本以为你们会以为他是病死的,你们是怎么认出是极乐草的。”崔辅堂不解。
林子楚看了李米一眼,是李米认出来的。
“后来我发现你们盯上栖云雅堂了。”崔辅堂看了一下程贵“是他说栖云雅堂人来人往没人在意,最适合和人交接,不容易被察觉。”
“现在想想,他就是想让那里的老板娘看他过的多好。”崔辅堂说着拿着烙铁烙程贵。
“啊——”程贵惨叫了起来。
“住手!”林子楚喝止。
“若是我不知道极乐草,说不定我现在还是一个典狱长,看着那些曾经的权贵在我面前要唯唯诺诺,自己还得意一下。”崔辅堂悠悠的说。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爹下手。”林子楚盯着崔辅堂。
“当然是因为你了。”崔辅堂不在意的说“你咬着这件事不放,我就让你们林家也染上极乐草,那你们林家就只能避嫌。”
“而且你们林家风头这么盛,又娶了公主,只要你们林家一出事,就是墙倒众人推,肯定有很多人盼着你们林家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