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具尸体并排放着,肖波面露惊恐,因为尸僵,眼睛到现在都没合上,脖颈处有密集的抓痕。
李米看他的指甲,里面有皮肉和血迹,还有断的指甲,这样的伤痕很有可能是自己抓的。
薛礼很瘦,面色苍白,却露出神秘而诡异的笑容,身上的尸斑分布的比较均匀。
“这尸体可移动过?”李米看着薛礼的尸体。
“没有,薛家人以为薛礼是癔症而死,本不想报案,但是因为和林大人的事有关,我们把尸体带回来了。”尉迟况解释他。
姚平生的魁梧,全身起着水泡,好像是被高温烫死的。
“姚平是在他的房间里发现的,周围没有任何异样,可是尸体上全是水泡,我们怀疑是生病了。”尉迟况解释。
“他的房间里可有香炉?”李米问到。
“香炉?”尉迟况一脸疑惑。
李米看他这样就知道他们没有好好看现场:“三个人死的地方都被封锁了吗?”
“封锁了。”尉迟况慌忙说。
“带我们去看看。”李米说着就走。
肖波是科举出身,没有家世连襟,在吏部做一个主簿已经不容易,住了一个一进的小院子,还比较偏僻。
他们到肖家,肖夫人和一个婆子正在收拾东西,说明来意,肖夫人有些激动。
“大人,我家老爷肯定没沾极乐草。”萧夫人很肯定的说。
肖波的情况的确不像沾了极乐草的样子,但是是他叫住了林大人,然后一起吃的晚饭,又很快死了,这就说不过去。
“他的房间在哪儿?”李米问到。
“肖波是死在书房的。”尉迟况补充。
“带我们过去。”李米说着就走。
书房上有大理寺的封条,尉迟况亲自过去给揭下来。
肖波的书房虽然很小,但是整齐干净。
“这书房有人动过?”李米看这么干净。
“没有。”肖夫人很确定“我家相公出事的时候,我听到了动静过来,他痛苦的是地上打滚,我赶紧叫人送他去医馆,谁知道刚到院子里人就没了。”
李米环视了一下房间。
如果说当时的肖波那么痛苦,房间里怎么会这么整齐。
“这些都是孤本。”林子楚看一边的书。
“孤本?”李米看了看“很贵吗?”
林子楚点头。
“肖波哪儿来的钱?”李米问到。
肖家没什么钱,不然也不会住在这样的地方。
林子楚翻看了一下,这些孤本虽然不是价值连城的孤本,少说也有几千两银子。
吏部主簿没什么油水,肖家也没什么家底,他哪儿来这么多银子?
“肖大人平时都和什么人来往?”林子楚问到。
“我家老爷性子清冷,来往的人比较少,也就是那些同僚,我也不太清楚。”肖夫人不确定。
“肖大人近来可有什么变化?”
肖夫人认真的想了想:“笑的多了一点。”
“就没出现吃饭挑剔,脾气暴躁什么的?”李米问到。
肖夫人摇头:“我家老爷出身清苦,知道生活不易,向来没有这样的习性。”
林子楚和李米对视了一下。
“那前天晚上,他回来之后,可有什么异常?”林子楚盯着肖夫人。
肖夫人认真的想了想:“没什么异常,回来就进书房,之后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