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屋。
“哦——原来如此,真不错呀,”太宰治拉住羽渊透的衣服,用浮夸的语气称赞道,“在横滨受到不少关注的[万事屋],就是这里吗?”
“真厉害啊,透。”他又一次称赞,亲昵地喊着自己刚知道的名字。
“万事屋——其成员拥有无法想象的神奇力量,传说只要一个电话,不管你有什么样的问题、什么样的疑虑,都能被他们解决。”
太宰治眼神晶亮,用一种类似歌剧咏叹调的语气说道,“只要能付得起代价。”
“这个传闻,是真的吗?”
“不、当然不是。”羽渊透一脸空白,十分疑惑。
明明只是经济宽裕后,拒绝了不少委托,选择的又正好是能够解决的委托罢了。
……传闻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不是?”太宰治的表情相当失落,“我还想问问有没有无痛自.杀的方法呢。”
织田作之助捂住羽渊透的耳朵,又拿了件衣服放在他怀里。
“透,去换衣服吧。”
房间便只剩下织田作之助和太宰治两人。
“带我来这里真的好吗?”太宰治语气轻快,他坐在沙发上,颇为好奇地四处看看。
如果不听他的话,这动作跟个初次来朋友家的寻常少年也没什么区别。
织田作之助看他一眼,“嗯,这也不是什么隐蔽的地方。”
而且,你一看就甩不掉吧,一副准备紧紧缠上他家小孩的样子。
“你只有真正满足了才会离开,不是吗?”织田作之助道。
“哦?”太宰治微微一顿,略有些惊讶地看过去,感叹道,“织田先生意外地直白呢。”
“没错哦,达成心愿之前,我是不会走的。”太宰治笑。
织田作之助面色沉静,倒是没露出什么戒备的表情。
……要是知道我想做什么,你还会这么冷静吗?
太宰治的眼眸沉下来。
一团东西倏地砸在他身上。
“……!”
太宰治把压在身上的东西一把掀开,拿起来一看,“衣服……和绷带?”
“对。”羽渊透拿毛巾擦擦头发,“湿的绷带很难受吧,还有衣服也是没穿过的,可能小了点,快去换。”
“如果感冒,”羽渊透道,“你不会要说什么留下来吧?”
“怎么会?”太宰治一脸期待,拿着衣服小步小步慢吞吞挪进隔间。
……你的表情明明就是这么说的吧!
羽渊透终于闲下来,坐上了沙发。
织田作之助跟着坐在他旁边,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哥哥,”羽渊透想了想,还是简单解释几句,“今天……”
“嗯。”织田作之助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忽然问道,“昨天的蛋糕没有了,也是因为他吗?”
羽渊透:“……”
“怎么猜到的?”羽渊透震惊,忍不住道,“我还以为伪装的很好。”
“猜的。”织田作之助言简意赅。
的确伪装的很好,如果对象不是朝夕相处这么多年的自己,换个人可能都看不出来。
向来都是三份的蛋糕变成了两份,而且看透的表情,一定是有什么意外发生了吧。
至于为什么是太宰治……
确实是猜的,直觉。
……
太宰治走出隔间。
不看绷带,这身衣服明显减少了他身上阴沉沉的气息。
“阿嚏!”太宰治猛地打了个喷嚏,说话都带上了鼻音,“好像是真的要感冒了呢。”
“透,”他揉了揉鼻子,扑到沙发上,语气虚弱,“我要不行了。”
……你才打两个喷嚏而已。
“你看!”他拉住羽渊透的手往头上贴,“好热,要发烧了!”
“我可是病人欸,让我留下来吧。”太宰治颤巍巍伸出手,“病人不可以乱跑哦。”
可惜,一个声音打断了他所有的动作。
“嘀嘀!”
电话声?
太宰治一顿。
当着织田作之助和羽渊透两人的面,他在身上摸了摸,从不知哪个地方掏出一个——一个据他所说“被河水冲走”的手机。
羽渊透:“……?”
太宰治满眼嫌恶,用两根手指拎起来,使劲甩了甩,好像要甩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电话接响。
“……啊……哦……不要……”
他连声拒绝。
“……”不知对面说了什么,太宰治沉默许久,看了羽渊透一眼,“……我现在回来。”
“抱歉啦,透,”他挂掉电话,“我要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