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云见那小孩确实可怜,就上前给那小孩解了围。
江诗云:“酒江你是知道的,这小孩要真是被抓回了店,少说得脱层皮,我当时心软啥也没想就替小孩给了饭钱。”
李灵越点了点头,对江诗云的行为表示赞同,见义勇为这是好事。
谁料,江诗云接着又补了一句:“当时围观的人挺多的,大家都在谴责酒江对小孩太野蛮,我寻思不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在替小孩付了饭钱后,就顺便宣传了一下我们酒楼。”
李灵越:“……”
如果说前面是见义勇为,那后面这行为,那简直就是……
在酒江的门口打金谷楼的广告抢人生意打脸啊。
李灵越如果是酒江老板,甚至会阴谋论觉得那小孩就是江诗云的人,故意在他家吃霸王餐弄臭他家名声。
江诗云说到这里,脸上愁容更甚,继续叹气:“自那件事后,去酒江吃饭的人就少了,同时来我们这儿的人却更多了,我寻思秦升估计在那时就记恨上了我们,如果只是记恨也还好,都在私底下拿不到明面儿上来。“
“但事情没完,就在这个时候,我之前救下的那小孩惹出了祸事。”
江诗云说到这里,李灵越便将前因后果串联了起来:“你的意思是,你救下的那个名叫苗苗的小孩,弄伤了酒江老板秦升的眼睛?”
江诗云点头。
李灵越还以为多大事,结果就这?
江诗云因为此事好几宿没睡好,嘴唇苍白面容憔悴:“那天我将苗苗救下后,就给了她一笔钱让她自行离开,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哪里知道,她竟然在第二日就去偷袭了秦升,还一个人逃之夭夭,秦升没抓住苗苗,以为苗苗和我同伙,就带着一帮人来我们金谷楼闹事,要我交出苗苗。”
李灵越皱眉:“这个苗苗为什么要去偷袭秦升?”
江诗云用手揉着眉心:“我哪里知道,我又不认识她,这小孩子可能报复心重,单纯就想报仇吧,但现在问题的关键是,秦升以为那苗苗和我一伙的,是我指使苗苗去偷袭的他,现在非要我给个说法。”
“前不久,因为太清宗升仙大会,中州来了一位天澜宗的贵宾,就住在酒江,秦升不知做了什么,讨了这位仙师前辈欢心,现在风头无两,气焰十足,没人敢招惹他。”
“当时他来闹事,我好说歹说,才要来了三日时限,这期间因为他攀上了那位天澜宗贵宾的缘故,大家都不想得罪他,无人再敢来金谷楼吃饭,如果这件事情不得到解决,恐怕我们金谷楼就要完了。”
李灵越并不能暴露自己太清宗主的身份,只能提议说:“我们可以去找城主主持公道。”
李灵越说罢,江诗云便用一种无奈的眼神看着她:“二老板你太天真了,城主大人怎么会管这种事情?”
李灵越闻言陷入沉思,倒不是在思考要如何解决这件事,而是在思考要选哪种方法解决这件事比较合理。
江诗云见李灵越目光低垂看着桌面,眉头微蹙的同时,还在不停地用手敲打着桌面,就下意识以为李灵越被此事困住,心中愧疚又多了几分。
早知道她当初就不应该在酒江门前宣传金谷楼,怎么就得罪了这尊大佛呢。
唉……
……
云端,碎星门禁地。
黑雾弥漫的地窟中,一袭粉衣的苏熙仙被关在重重禁制之下,她愤怒地对着结界外的绮蓝大喊:“绮蓝,你这个卑鄙小人,竟敢趁我不备偷袭我!”
说话间,她长袖下的手便凝聚成了一把利刃,白芒撕扯起一阵飓风,整片幽蓝禁制,在霎那间爆发出耀眼的白光,可是很快,只听“砰”地一声巨响,禁制启动,苏熙仙遭到禁制反噬,在瞬间被击飞出去。
“哗——”
原本匍匐在地面峭壁上的蝴蝶,似被惊醒,纷纷亮起了幽蓝色火光。
苏熙仙落入了成千上万的蔚蓝色蝴蝶浪海里。
幽蓝火焰灼烧着她的全身,她身受重创口吐鲜血:“绮蓝,要杀便杀,何必折辱我!”
绮蓝的身影自虚空中走出,火光倒映在她的眸子里,忽明忽灭:“你放心,我对杀你没有兴趣。”
苏熙仙闻言眉头紧皱,心想:“绮蓝特意设陷阱抓她,不是为了杀她,那是为了什么?”
绮蓝挥开火焰走至她的身前,苏熙仙以为绮蓝要对她下手,本能警戒。
随着两人距离越来越近,苏熙仙神情紧绷随时准备起身反抗时,绮蓝却只是单纯施法,将苏熙仙从地上扶了起来。
绮蓝笑道:“不必紧张,我这次请你过来,只是想问你一些问题……”
说到这里,她还特意摊开了自己的双手表示无辜:“我对你没有丝毫恶意。”
苏熙仙心中冷笑丝毫不信绮蓝的说辞,但目前她被绮蓝困住,无法脱身,只得装作相信的样子回:“什么问题?”
绮蓝简短回:“关于太清宗主李灵越。”
苏熙仙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她吐了一口浊气,事不关己地摆弄着手中折扇:“原来太清宗主的名字叫李灵越?你问我没用,我也是最近才拜她为师。”
绮蓝轻笑一声,不理会苏熙仙装傻充愣的话,而是继续说着:“我知道,她是你的师尊苏澜……”
苏熙仙摆弄扇子的手不可察觉地抖了抖:“我师尊苏澜正在门内闭关,你随便找个人就说是她,也不怕她老人家出关找你算账吗?”
见苏熙仙始终不肯承认,绮蓝也不想同她绕弯,直说道:“你不必担心我会因为你师尊修为大降而对惊雪阁下手,我对惊雪阁也没有兴趣。”
苏熙仙闻言不再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绮蓝,似乎是在思考着绮蓝此话的真实性。
绮蓝在与苏熙仙对视片刻后,轻启红唇,问出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
“告诉我,你师尊她是否有自残自杀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