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也不强人所难，沉吟片刻之后，这才道：“不能说的话，我猜？要是猜对了，你点头？”
柳红烟呆住。
还可以这样？？”
张远见其没反应，大胆道：“你先给个方向，我猜猜？”
“我……”
柳红烟心道我不想给，但一想到自己方才都拒绝队友的请求一次了。
本来拒绝的话就很难说出口，心生愧疚之后，更加不可能二度拒绝。
“灵阵师。”她无奈说道。
张远当即眼睛就亮了。
“灵阵师？”
“你是社稷学宫的人不错吧？”
柳红烟点头：“嗯。”
这个没什么好不承认的。
谁都能一眼看出来，她也不打算藏。
毕竟自己是一个离家出走，也要靠着自家势力过日子的人……
张远摩挲起了下巴，头一顿一顿的左右来回，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柳红烟。
柳红烟被他的神态逗乐了，不由来了兴致。
她不信区区一个“灵阵师”，张远能推出点什么。
“天阵术？”
一提到社稷学宫，张远根本就不觉着这姑娘会和灵阵师挂钩。
最起码，也得是个天阵术士，才能配得上她的身份。
柳红烟惊讶了，没有点头但也没有否认。
“厉害呀！”
“你真是天阵术士？”
张远见过灵阵，也受过阵法的亏，在荒龙界，只是一群蝼蚁，便靠阵法将他死死困住。
那群家伙充其量也就半桶水。
不曾想面前这姑娘竟然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天阵术士？
“如此啊呸，社稷学宫的天阵宫宫主，和你什么关系？不会是你师父吧？”
张远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毕竟天下研习天阵术的人不多最出名的那个当属当代天阵宫宫主。
“没有关系。”
柳红烟眼睑一低缓缓摇头。
“你在说谎！”
张远斩钉截铁。
这姑娘如此神态连眼神都躲避了，定然是在说谎。
“我……”
“天阵宫宫主要么是你师父，要么是你师叔师伯，再不济也绝对教过你天阵术。”
张远上前一步，俯身逼迫道：“你要说没关系那铁定是不可能！”
“这……”
柳红烟惊得连连后撤。
临近之下，张远连她面纱之下唇齿微张的轮廓，都是微微可以看得出来了。
“我说对了。”
张远呵呵一笑。
柳红烟抿着下唇不语。
她忽然有些不想让张远猜下去了。
在这人面前，自己竟然感觉到了像是赤身裸体一般，完全遮掩不住任何想法。
张远仰头看着虚空。
秘境里头，是没有白天和黑衣，以及星辰的。
但是他这么一个负手，似乎便是看到了熠熠闪动的天雷后的那千丝万缕的联系。
张远似乎明白了什么，一叹，来回踱步。“大道规则其实也就那个样子，透过现象看本质，一切在都既定规则下运转。”
“天地如此，Z阵法亦是同理。”
“我想……”
张远回头，定定望着柳红烟。
“既然天阵宫宫主会选择你当传人，要么给你最好的资源，要么是你有足够的天赋。”
“所以这双星瞳，要么是用来破解天阵术，乃至天地规则的。”
“要么，便是能透析真理，帮助你悟道，从而更好的修习天阵术？”
柳红烟眼眸瞪得老大。
“不对。”
憋了半天，她才憋出了这么一个词汇。
“唉。”
张远看着她的反应，知道自己即便是猜错，也是八九不离十的那种。
“小姑娘，你才多大啊，这一番话说下来，谎话连篇的，谁教你的？”
柳红烟俏脸一愠，撇过脑袋不敢说话了。
她发现自己在外人面前还可以说得了话。
在张远这里，有时候半天连一句完整的词句都说不出来。
因为这家伙要么可以自问自答，要么一语中的，可以把别人的话，当成自己的给说了。
可……
“虽然你推得不对，但我想问一下，你怎么推的？”
柳红烟重新望了回来。
她仔仔细细打量着张远的脑袋，很好奇其内的构造。
这家伙是怎么长的？
自己不能说，他能说！
还能说得头头是道！
柳红烟不开心了。
早些时候，师父说过这个世界上，确确实实存在有用头脑便可以杀死人的人。
以前她不明白，现在悟了。
面前站着的这个家伙，有可能不需要头脑，一张嘴，就可以杀人且诛心？
“灵阵师啊，你不说了你是灵阵师？”
张远疑惑。
“就这？”
柳红烟再度发傻：“没了？”
“还能有啥？”
张远反问道：“你这么吝啬，还给了什么提示吗？”
柳红烟：“……”
“我们，出发吧！”
她上前一步，直接越过张远，往深处走去。
这地儿不能待了。
再说下去，柳红烟感觉自己祖宗十八代，都能被那青年扒得干干净净。
这才认识多久啊……
张远好笑的瞅着她的背影。
这姑娘似乎是发狠了。
被堵得无话可说的情绪转变成了其他能量，走路连小脚都跺得用力。
但偏偏，端庄仪态这习惯，一时半会也是改不了的。
看起来，别具风情。
失笑一声，张远跟了上去。
“有点可爱。”
和那群妖兽，战兽，最多是恐龙在一起，张远根本没有动脑子的机会，那群脑子里全是肌肉的家伙，只要看不对眼，第一件事便是，干！
谁的拳头大，谁就是道理。
如此，从张远重生后，就差点迷失。
如今变成人，虽然是伪装，但是那种用脑袋解决问题的快感，依旧让他沉迷。
“人啊，哎！”
张远是完完全全的变化成了玄霄的样子，而且他只能变成玄霄，他尝试过变成被他吃过的人，包括自己前世的样子，可是全都失败了。
“玄霄啊，玄霄，没想到你死了，却成全了我，或者我，我成为了你，可是，即使是代替你活着，我还是愿意做你，而不是一只鳄鱼！”
正因为如此，柳红烟的天道之眼才看不出张远的伪装，因为这就是他现在的样子。
“或许，这样活下去，也不错！！”
只要他进阶到灵阶巅峰，便不需要战兽作为伪装。
想要进阶灵阶巅峰，需要大量的灵物，现在天雷秘境中最不缺的就是灵物和灵阶高手。
“只要将他们全都吞了，吞了他们！！”
想到这，张远心中的杀意越来越强！
不过在这之前，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系统：愚蠢的宿主，那么多灵币，你确定不来个十连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