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响起了轰鸣,接看着是一道闪电,南边天空升起一股冲天火柱,比太阳耀眼的光芒把天空劈成两半,一阵瓢泼大雨突然降临。但这景象却发生在我们把艾诺救出,藏到多多老爹家后出现的,我们庆幸躲过了这场天灾,而大雨又为我们清除了上山的痕迹,我们安然地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当我们仍就装做若无其事,我行我素地出现在寨子里时,看到寨子里的人们行色匆匆,似乎发生了什么事。一打听才知道山洪暴发,又有两家人被山洪冲走,多条牲畜也被冲得无影无踪。
一时间我失去了兴奋,一下又感到我们是不是又干了一件对不起村民的事,惹怒了神仙,还真遭到了老天的报复不成,便匆匆赶到出事地点一看。两家人的土屋就建在山箐沟边,地基松软,一场大雨后必然会被山洪带走,加上寨子抗灾能力博弱,神色紧张在所难免心里多少有点安慰责不在我。可当我回到土屋时,这种安抚便一下没有了。先是听到黛诺说:“哈桑派人来说要让我们去教堂听教主布施论道。”
这道在我预料之中,只是还没有考虑好个对策。接着多多老爹又跑到我们这里焦急地说:
“队长!你们快救救我的儿子,教主说要给他进行“驱魔”入教,就在今晚要给他实施手术。”
我知道这“驱魔”入教的含意,无非是一些邪教组织,变象处死那些违反教义或背叛他们的人。对邪教我虽无什么研究,但我知道他们绝非什么好东西。不过是一些神化自已的无耻之徒,利用制造、散布迷信邪说等手段蛊惑、蒙骗他人,发展控制成员,危害社会的非法组织。
世界上的各种邪教,往往乔装打扮,不断变换手法蒙骗世人和舆论。他们除经常披着宗教的外衣之外,还常打着“科学”的旗号,以“自由”、“人权”为幌子,散布各种异端邪说,制造骇人听闻的邪教惨案。在散布歪理邪说的同时,采用神秘主义伎俩,装神弄鬼,神化教主,用各种耸人听闻的大灾大难恐吓邪教成员,或用种种“入教”的“好处”诱骗邪教成员。万变不离其宗,其本质集中体现在反人类、反科学、反社会、反政府等几个方面。
他们组织煽动成员抛弃家庭,外出传播邪教,鼓吹“传得越多,将来就可进天国”。
散布“现在灾难就快要来了,钱财、粮食放在家里不保险,只有放在天国才安全,一份捐献可以得到十倍的回报”。有的甚至成立了所谓的“天国银行”哄骗群众交出财产。欺
骗和误导了很多群众,致使一些邪教成员变卖家产用于吃喝,坐等“世界末日”。借着“神”的名义奸淫玩弄妇女,严重摧残妇女的身心健康。以绑架、伤害等手段威胁其成员不得背叛组织,否则就给予断手脚、割耳朵、坐地牢、毒死等报复。
全世界邪教组织约有1万多个,信徒数亿人﹔美国因有1000余个邪教组织,故被称为“邪教王国”科罗拉多城之间的一个相邻社区,就有一个邪教“独立王国”,拥有高达1亿美元的资产。他们的传教士遍布世界各地,有着众多口才出众的鬼才,布道时极有煽动性。他们用铁腕统治,不仅要求信徒对自己绝对服从,而且对教徒的妻子进行重新分配,强迫她们在不同的男子之间“走婚”。他们的规定就是法律,他们的目标就是信徒的最高奋斗目标。信徒违背教主意愿,就无法获得末日救赎。
在他们建立的“独立王国”里,青少年男子被逐出社区,少女被许配给年长者。如果年长者不听从命令,也会被驱逐出门,他们的妻子和孩子将被迫接受教主任命的“丈夫”和“父亲”。
该教派声称“世界末日临近”,“只有结成天体伉俪的人才能幸免于难”。邪教头目以此邪说欺骗教徒,让年龄在13岁至16岁的幼女和少女嫁给他们,一名头目可“娶妻”多达几十人。
他们把绝食行动看作是等待世界末日的一种仪式。该邪教头目在被警方捉捕前,要求信徒们卖掉所有财产,并将钱交给他们,作为过神的贡品,任其挥霍。真在他们末日来临时,教主便胁迫信徒们进行集体自杀,造成几百上千人丧生震惊世界的惨案。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下紧张起来。难道那狗娘养的洋鬼子教主,还有哈桑,也要在这深山老林里搞一次震惊世界的惨案……要不,就是他己经怀疑到我们抢救艾诺的事了……要不,就是认为阿多放走了艾诺,借山洪暴发之机给阿多洗脑驱魔,强迫他说出真像。然后对我们下手施术就范,如果真是这样,我们面临的危险可就难于化解了,我紧张地思考着……国栋说: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我们借此机会革了洋鬼子的命,端了哈桑的窝。这些个放哨还没忘了带老婆的老土兵,不难搞定,来他个天翻地复慨而慷!”志朋也兴奋的说:
“我同意和尚的意见,先把门口的那挺机枪搞到手,灭了哈桑的卫队,占领王宫夺取政权。”国栋一下站起来说:
“只需黛诺配合一下,这机枪迟早是我的。我心动了一下,但很快又冷静下来说:
“不行,现在寨子里的人还不明真象,要真打起来很可能被他们利用,那样会死很多掸族同胞。另外事情搞大了,也会引起政府国际的关注,那我们可真成为国际通缉犯了。”
“那你说怎么办?”
“去教堂,听洋鬼子瞎嚼,见机行事救出阿多,夺回了黑色水晶石,戳穿他们的骗局!”……
随着夜色的降临,我们一行人跟着众人朝教堂走去。座落在丛林中的教堂是一座颇具规模壮丽、荒凉的塔楼,整整
占去了一座山头。或许是周围的树木丛林遮掩,出现在一条长长的坡道尽头,有着仿哥特式的钟楼横梁,鹅卵石夹杂粉刷的墙壁,犹如鹅立鸡群,位于安静的穷乡僻壤。……
一阵晚钟过去,教堂里响起了一遍祈祷声:
主阿,你是我的力量,
是我的保障;
在苦难之日,
是我的避难所。
我曾求告你,
求你快快降临;
我求你的时候,
愿你留心听我的声音……
一阵不是葬歌,胜似葬歌的祈祷过后,主教大人罗杰斯出场了,他比我们想象中的要老许多,模样并不威严,相反,在我们眼中有些可笑。他长长的卷发从额头往后梳回,僵硬的胡须修剪得象一把剃须刷,苍白无色的脸上嵌着一双飘渺的眼睛。脑门上还缠着一条银带,正中间有一枚金属做的五角星,五角星两侧各装饰着一对真的小牛角。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银链,上面有一个徽章。他穿着一袭黑的色无领长袍,赤着一双多毛的脚,神情中没有丝毫的威严,而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我想也许是昨夜花天酒地的原故,耗去了他一天的精力,这正是我们下手的好机会。
我忙捅捅国栋低声说:
“准备好,这洋鬼子还没睡醒,衣服都穿错了,哪有长袍里穿西装裤的教主。”国栋笑了笑说:
“也许起得匆忙,把老婆的裤子套上了吧。这家伙算你的还是留给我?”我刚要回答……
突然,哈桑带着两个身穿黑袍的教徒,押着阿多走了进来,而更让我兴奋的是,哈桑挂在胸前的那块黑色水晶石,这可是我们成败的关健,可要接近哈桑很难。我紧张地思考着……
当押送阿多的黑袍教徒把阿多送到神台前跪下时,我看到阿多已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目光呆滞,动作迟缓,形同一个智力低下的无能儿,我想洋鬼子或是哈桑一定给他做了手脚让他失去了自控能力,除非能在他身边,否则很难救出他来。
这时,他身旁的黑袍教徒起身转,向教主哈桑鞠躬时,我一下看到两人都是蒙头遮面,脑子突然一亮,毫不犹豫地捅捅国栋,又指指正要退下去地黑袍教徒对国栋说:
“带上朵嘎抓住机会,一定要把哈桑胸前的黑水晶夺过来,顺便把教堂里的侍卫打扫一下,不会困难吧?”国栋点点低声说:
“没问题,小菜一碟,油昏少了点!”说完拍拍朵嘎猫着腰朝教堂外走去。
当教主罗杰斯看到跪在前面的阿多时,并未低下头来和他打招呼,目光仍是越过他的头顶。注视着场内正在祈祷的人群,用那就像他注视祈祷目光一样地虚无缥缈的声音说:
“你多大了,我的孩子?”的
“十七岁,教主大人。”阿多似乎无意识地回答。
“你给主带来了什么东西,孩子?”阿多从衣袋里摸出一个十字架递给教主。罗杰斯接过来仔细查看了阿多那刷成了黑褐色的十字架,又翻过来看了看上面刻着的符号,而那十字架正是哈桑拿给他的。
“你知道这符号吗?”他问道,但却不看他一眼,似乎他面对的不是人,而是他的灵魂。
“知道,教主大人。”阿多的眼睛不自觉地向教堂屋顶看去,他看到屋顶上有一个巨大的五角星,还闻到了一阵淡淡的清香。罗杰斯指着顶上的五角星又问:
“告诉我,我的孩子。这符号代表什么?”
“天堂、主、我的上帝,也代表繁殖的力量,代表有阳光的日子。”
“这个呢?”罗杰斯指着十字架上一个剑形的符号又问道。
“它代表惩罚。”他又指了指弯月形符号。
“它代表月亮女神。”
“这星号呢?”
“天蝎、死亡和阴界的象征,冥界之主,地狱之神,黑暗日子的象征。”
“好,非常好。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倒着不断地背诵和祈祷我们的主呀,孩子?”
“这是为了除去我们心中的魔影,潜藏的恐俱,让恶魔不在控制我们。”罗杰斯满意地点点头说:
“你的开始不错,索瑟是对的,请接受月神爱色斯对你的抚爱吧……”这时一个扮成天使,身着白色衣裙的金发女人,走了出来。她头上也戴着一根银色的头箍,只是没了角,脖子上挂着一条刻有各种魔法符号的项链,手指上戴着沉甸甸的戒指……志朋悄悄说:
“这家伙象支波斯猫。这哪里是在布道,简直是在演话剧,把他的拼头波斯猫都拉出来了……”我赶快止住了他说:
“别说话,看洋鬼子下面还有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