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长同志……哦,不对!我们不是同志,可也不是敌人。哎,我说,我们该如何称乎你呀?”
“嗯……就叫我哈桑酋长吧,这是教父给我取的名。”国栋一下笑起来说:
“我猜,准是哪个球毛洋鬼子在你小子身上施了巫术,给你取了个不土不详的臭名,你他妈是狗戴帽子自以为是了。”我忙说:
“哈桑就哈桑吧。哈桑酋长,我们来这里并没有任何恶意,只是迷了路,误入了你们的地宫,在这里我首先向你们表示道歉,非常对不起。”我深深鞠了一躬。哈桑酋长居然也起身还礼说:
“你们是什么人?”国栋没好气地说:
“我们是路过的。怎么,这也犯法吗?”
“不,不犯法。那你们到哪里去?”
“嗨!你这烂窝瓜,还真上脸啦,审问起老子们来啦!”我忙止住国栋说:
“我们是探亲旅游的,到伊洛瓦底江去。”哈桑酋长突然发现站在我身后的黛诺,用眼睛死死盯住黛诺说:
“那边正在打仗,你们去不了的。”
“那是我们的事,就不麻烦你了。”
“不,你们是“知青”是去打游击的对吧。”
“不,是探亲。这不关你的事,我们只想和平地走出这里。”
“那不行,进了神住过的地方,就永远不能离开这里一步,你们的一切都属于神,包括你们的身体、生命、都将有神来决定。”一句话,惹怒了国栋,一巴掌把他扇下了石椅骂道:
“去你妈的“吊”神,惹脑了老子,把你们那“吊”神棺材砸个稀巴烂。”滚到地上的哈桑爬起来擦擦鼻子说:
“你这大汉怎么老喜欢打人呀,和平点不好吗。”国栋气得笑起来说:
“我喜欢打窝瓜,就跟你喜欢施巫术一样,你不弄鬼,我就不打你,你要玩鬼,我就揍你。”
“你不能打我,我是神。只要我一声令下,我的侍卫会把你们用梭标刺成蜂窝的。”
“那我就把你打成蜂窝,拖去喂狗。把你的侍卫全他吗砸烂,你看到了,我已经砸了一个啦。”
“你砸吧,他们只是神的器物,还不如一只山羊值钱,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他二一妈是人不是人,老子毙了你!”说完又把枪顶住哈桑的脑门。我忙止住国栋说:
“哈桑酋长,我们不干涉你们的内政。你都看到了,我们在你们的地宫里没拿走一样东西,也没碰坏一砖一石,我们是和平的朋友,不是敌人。”
“我看到了,所以我优待你们,让你们做我的侍卫,每人送给两个女人,一支山羊。他〔指国栋〕可以当我的保镖,那个漂亮女人可以做我的第十八个妃子……”话没说完又被国栋一脚踢到地上骂起来:
“你个不知死活的臭窝瓜,道会挺重人材的,你以为你是罗马大教主吗!告诉你,老子们走定了,谁敢挡老子的道,我就杀了谁!”
“只要我不开口,你们是走不出去的。”
“那我现在就杀了你!”
“杀了我,你们更出不去。不过,只要你们答应我的条件,我就让你们走。”我忙说:
“你说,答应你什么条件?”
“把这个傣族姑娘留下,我可以放你们走……”黛诺一听吓得尖叫起来:
“不!不!不!我宁愿死,也不留下。我不离开阿哥……”
这下可真惹怒了柴国栋,拳打脚踢,把哈桑打得像窝瓜似地在地上滚来滚去。可我们发现这小窝瓜特别经打,他的身上似乎练有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任凭国栋怎么打,他就是不害怕,叫喊过后又平静了。而更为神奇的是刚刚被打得鼻青脸肿,鲜血直流的他,不一会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而打得气喘吁吁的国栋似乎在帮他捞了一阵痒痒。
这时,志朋悄悄对我说:
“队长,这人也许有一种强烈的神经性影响力,同时能产生辐射作用,靠这种超自然的能力,他能控制住能够接收他发出的信息、波长、频率的人,任其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甚至可以通过他的意念,让自已浮在空中,让石子砸到你头上,让桌子椅子自己走路,甚至让气车滚下悬崖。更为可怕的是他能用这种精神力量,控制别人的意识,预见别人的未来。而国外很多邪教组织,正是利用了这种超自然的现像,去欺骗无知的人们,搞什么幽灵鬼怪的游戏。我想,我们刚刚出现的昏沉低迷,就是这窝瓜搞的鬼……”
“那为什么国栋没有受到影响?”
“幸好他没受到影响,不然我们都将成为祭物了。我想,可能和尚的脑电波特强,干扰了哈桑发出的信号,这样的事例国外也多次发生过。”
“不管怎么说,要是国栋真把他打死了,我们更出不去了。”我便严励地阻止住了国栋的行为。对哈桑说:
“哈桑酋长,请原谅。你的条件我们不能接受,傣族姑娘是他〔我指了指国栋〕的妻子,哪有把妻子送人的道理……”哈桑突然大声说:
“有啊有啊,我用五个王妃,跟他换一个老婆,他可赚了……”话没说完,嘴巴上挨了国栋狠狠一拳,哈桑被打得从石椅上一跟斗翻过石椅跌到地上,可他爬起来摇摇头说:
“不换就不换嘛,打人算什么英雄。那我们照神的旨意办。”你要赢了,我放你们出洞,你要输了姑娘就是我的,你有这胆量吗?”国栋举拳又要打。志朋忙说:
“和尚,别上当。窝瓜吃了“草乌”就是来讨打的,你越打他,他越舒服。看他玩什么花招。你说吧,赌什么?”
哈桑酋长诡秘的阴笑了几声,拍了拍巴掌,只见两个侍从抬着一张圆桌过来放到哈桑面前,圆桌上放着四个一模一样的大竹桶,竹桶上盖着盖子,盖子上有个洞,刚好能放进一支手去,看不到里面放着什么东西。这时另一个侍从拿着一个竹笼进来,用钳子拣了两条金环毒蛇,一条无毒菜蛇,分别放进了三个竹桶里,而在空竹桶里放了一块骆驼金。哈桑走下石椅来到桌前,向后招招手,一个满脸惊恐的侍从,吓得直往后缩,但很快被另外的侍从押到前面,这时哈桑酋长抓住桌边往后一拉,圆桌飞快转动起来,一会儿停下后,哈桑指指桌前惊恐万状的侍从,侍从咬了咬牙,猛地朝桌上一支竹桶伸进手去,只听到他大叫一声,抽出手时,脸部一阵痉挛倒在地上,四支一阵抽搐而死,显然是被毒蛇咬中了……哈桑酋长毫不在意地挥挥手,让人把侍从尸体拖走说:
“你要是能掏出金子,你赢,金子归你所有;你要掏出菜蛇,你输,但你能活着;你要伸进了金环蛇桶里,你不但输而且不能活命,这是神的旨意,你请吧。”国栋真想扭下这残忍窝瓜的脑袋,但这种残忍的生命赌搏,也一下难住了国栋。这哪儿是赌博,分明是一次狡猾的谋杀,如果用自已的命去换回大家的自由,他会毫不犹豫答应的。但所有的先机全被窝瓜占去了,实质上形同猫在捉住老鼠时,先戏弄够了再杀死它一样。不,我决不答应!国栋一下把子弹推上膛,顶住哈桑酋长的恼袋说:
“你个狗日的,你以为我是傻瓜,会上你的当。你他妈的,要不跟你赌,让你小看了老子。不过,你他妈给我听好,赌注不是黛诺,而是我自已,输了我任凭你处置,死了也不怪你,同意吗?”
“不同意,输了死了我就要黛诺!”国栋一嘴巴把哈桑打得滚在地上翻了几个跟斗,用枪想杀了他……忽听道,黛诺说:
“阿哥答应他,神会站在我们这边的。”志朋跑到国栋身边低声说:
“和尚听好了,我说几点,你就抓几点方向的竹筒知道吗!”
“妈的,你这呆瓜跟你老哥窝瓜一样,没安好心,要是输了,我照样扭下你呆瓜的脑袋……”
“放心,输不了。不过,保住了黛诺,金子可得归我同意吗?”
“行,老子今天遇上了两个烂瓜,算他妈倒了瓜霉了。”说完用枪顶着哈桑酋长说:
“老子先转,你他妈先抓,你要不抓我毙了你!”随即一把,把圆桌拉得飞快地旋转起来……刚一停下,哈桑伸手进洞,竟然抓出一条金环蛇,而毒蛇吐着信子并不咬他……”哈桑高兴地大笑着说:
“哈哈,我是输了。但可爱的小宝贝却不咬我,这是神的旨意,现在该你啦。”说完也把桌面拉得飞快转动起来,停下后,国栋一下有点犹豫,看到哈桑讥笑蔑视的目光时,伸手朝跟前的竹桶伸去……猛听志朋说五点!便一下跳到右下方时钟的五点位置上,伸手一抓抽出一看,是一块金光闪闪的骆驼金……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神赐给的吉祥物,志朋归你啦!”
哈桑酋长不服气又叫人取来一块饰有宝石的金指环,放进竹桶,就势把桌面转得飞快,刚一停,志朋说了个四点,国栋忙把手伸进四点方向的竹桶里,果然又抓到了金指环……国栋笑歪了脸,敲敲哈桑的脑袋说:
“窝瓜,神不要你啦,还有什么宝贝快拿出来孝敬你老子。”哈桑下了毒手拿出一对金手镯说:
“我要把竹桶无毒蛇换成有毒的,只给你一次机会,要么这金手镯归你,要么你就得死,黛诺归我,你敢吗?”国栋看了看志朋,志朋点了点头。国栋大声说:
“行!老子就是死神,就是你的克星,动手吧!”哈桑立刻把竹桶位置重新按排调动后旋转起来,当停下来时国栋一看,志朋只见他面色焦虑,心里不由得一凉:“完了!这呆瓜怎么发起呆来了,再一看哈桑正阴险地注视着志朋,嘴一动一动地念着什么……一下想到这烂窝瓜又在使巫术,上前给了志朋一嘴巴骂道:
“你他妈要睡觉也不拣个时候,快醒醒,别把老子的命睡没了……”突然看到志朋手上伸出了三根手指,国栋一下犯难了,四个竹桶的位置正好处在2、5、8、10点上,这三根指头是指两点还是五点,国栋头上冒出了冷汗,只要一选错他必死无疑,他再一看桌面,发现有所倾斜,而且是顺时针旋转,装有金子的竹桶必定比装蛇的要重,所以才老出现在右下方的五点六点上。于是一下伸进了五点方向的竹桶,过份的紧张,一下差点滩倒在地,因为他又抓到了一对金镯子……”哈桑以为国栋必死无疑便要伸手去抓黛诺,不料看到国栋手里拿的是一对金镯子时,一脚把桌子踢飞了,便朝石坐椅背后的神龛走去,我一下挡住了他的去路说:
“哈桑酋长,你输了。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
“可以离开神的洞穴,但我没说过能离开部落!”说完头也不回地气呼呼地从神龛下的地道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