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天色尚早。我站到溪水边,望着那涓涓流水之上,不断出现的点点漩涡。几片绿叶飞漩其中,别有一番情趣,这时朵嘠来到我身边碰碰我低声说:
“队长,你看那边,我们煮饭的香味把它们引来了,要不要把这些不请自来的王八蛋赶回去?”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溪水下游五十米处,来了一大群猴子,大约有数十只,在溪水边的悬崖上又蹦又跳,乱成一团。便说:
“别打扰它们,看看它们想干什么?”
“它们要来抢我们怎么办?”
“隔着一条箐沟它们过不来。”
然而让我们想不到的是,这群猴子竟然在箐沟溪水两岸间架起了一座“猴桥”。桥的两端,各有一只大猴子紧抱着岸上的树干,权作“桥墩”。数十只猴子互相挽拽着联成长串,凌空横跨柔韧不断。十多只母猴带着小猴子,则从猴桥上跳跃而过,情趣盎然。当母猴小猴过去后,溪水对岸的大猴一松手便落入水中,像条绳索开始往我们这边收缩。
最令人不解的是,它们是怎么在这十几米宽的沟壑急流上架起的“猴桥”,又是怎样为到达彼岸设置“桥墩”的呢?而猴桥的两端又是如何“合拢”的呢!?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朵嘎大叫起来:
“队长,不好啦!猴群是冲我们来的!”
我一看,“糟糕!”猴群果然在树丛中,飞枝走树朝我们奔来,整个树丛像海浪一样翻腾摇动着,我跟着朵嘎忙朝坡上爬去。并高声叫起来:
“国栋,志朋!快点火。一个连的猴群朝我们进攻了!”
当我们在凹地里点起一堆堆篝火时,猴群己包围了凹地,它们在四周的树上地下围着我们蹦来蹦去,上下跳越,翻腾吼叫。反倒把我们当成了动物园里的怪兽,面对着一堆堆浓烟滚滚的篝火,并不敢突破防线冲进凹地,否则我们将一败涂地。但情况十分危极,只要有一只大胆点的猴子一但进来,其他的也会跟进,那我们将会被洗劫一空,甚至连身上穿的衣服也会被扒光。
它们似乎像掌握了初级的语言那样,能够按照语法规则将声音转化成语言。这种猴子能够将相同的叫声,以不同的方式进行组合,表达不同的意思。我们发现有一老青猴,蹲在高高的大树上叫着。随着它的叫声,时而一群在一只大猴的带领下跳到左面,时而又跳至右面。看来是想找突破口。志朋高兴地大叫道:
“哈哈!这是“坎贝尔的猴子”(Campbell’smonkeys)具备了初级语言能力。不过这种初级句法是否和人类的祖先相类似,或者仅仅是一种同人类无关的语言,还不得而知。不过“坎贝尔的猴子”的初级语言已经相当复杂。它们能够按照语义学的方法组合不同的叫声,表达新信息。我不清楚这是否同人类组合语言的方式相类似。但是它们能够把有意义的单元按照特定的方式组合成有意义的序列。用不同的叫声表达特定的意思。
比如“Hok”代表鹰,“Krak”代表豹。它们甚至懂句法,或者说词序和句子结构。此前,一些研究人员,称动物也懂句法,不过并未在动物中观察到。此次,科学家是首次在坎贝尔的猴子中观察到动物掌握简单的句法。
比如,雄猴呼喊“boomboom”召唤别的猴子来到身边,但是通过“boomboomkrak-ookrak-oo”的叫声来表达一棵树或树枝将要倒下来,如果再加上一个“hak-oo”,意思就变成了对其他猴群中的流浪猴侵犯领地的警告。而最耐人寻味的问题是:动物王国的许多动物或许具备语言潜能。
知道吗,科学家们为进行该项研究付出了大量心血,他们花费两年时间,在坎贝尔的猴子的非洲热带雨林家园对10个猴群观察研究。研究人员获得了大量的猴子叫声录音,据此他们分析得出了研究结果。
通过进一步研究。由于栖息地森林茂密,坎贝尔的猴子才进化出并掌握了句法。因为茂密的森林使得猴子难以看见对方,所以猴子通过谈话来进行弥补。勒马森认为,其他物种或许也通过交谈来弥补难以看见对方带来的不便。比如生活在没有阳光的海水里的鲸鱼。勒马森说:“我们可以想象其他物种也进化出类似的语言能力……”而这手拿火把正手慌脚乱驱赶猴群的国栋说:
“奶奶的“呆瓜猴”,你剧然懂猴语。那快跟它们猴王说,让它们赶快走开,不然我可要痛下杀手啦!”
“你敢!这坎贝尔猴只有非洲热带雨林中才有,科学家在它们身上发现了中国人的基因,他们可能就是我们的祖先,你个不孝子孙,竟敢对老祖先下毒手,我就跟你拼命!”
“奶奶的,这老祖先真够意思,竟抢起子孙的东西来了。呆瓜,注意你老祖先要从头顶上进攻了!”
瞬间,只见几只年青力壮的猴子从高树枝上,跳进凹地嘲我们的行囊跳去,抓起东西就要跑,幸亏朵嘎用火把它们打跑。另一只从天而降的猴子,正好跳到志朋身上用嘴咬,用手抓,弄得志朋手足无措,抱头打圈圈,嘴里高声叫道:
“和尚!和尚!快把它从我身上打开,哎哟!哎哟,它咬死我啦,快把这该死的东西打开呀!”……
国栋上前一把抓住猴子的脖子丢起来,一脚把它踢到了篝火圈外。不由得哈哈大笑道:
“你这孝顺子孙,开始尝道老祖先的滋味了……”
一边笑一边踢,又把几只跳进圈内的猴子踢出圈外……
当我们击退第一群猴子的进攻后,正要添火时,谁知第二群猴子又有组织地发起了新的进攻。我们只得再次奋力自卫,经过十多分钟的奋战,又打退了猴群们的第二次进攻。这时猴群们更加勇敢地往前冲,胆大的甚至越过篝火冲进凹地往我们身上扑来。这一来,我们不得不使用武器了,抽出砍刀展开了生死搏斗。刀光闪处,有几只猴子惨叫着跌落在地上,总算遏制住了猴群的进攻。而我们也被搞得精疲力尽。但它们始终不肯离去,把我们紧紧包围在凹地里,开始组织第三次进攻了。
我一想,这样不断地打下去,结果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是猴群们将付出惨重的代价,而失败的还是我们。对这类珍奇的动物,人类只有保护它们的责任或权力,而绝不能伤害它们。它们的家园正因为人类的发展而变得所剩无几了,如果我们再去伤害它们,天理不容。
那么这场罕见的人猴大战,为什么会发生呢?这群猴子为什么会这样舍生求死地为保卫这块凹地,不惜舍去自己的生命。它们的猴王,为何能这样有序的领导和指挥它们一次又一次地进攻。它们为什么会视死如归地和面对强敌,人类、毫不畏惧呢?究竟是什么东西会让它们如此勇敢的战斗?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凹地里有忧关它们生死性命的东西,是什么东西?
我突然想到在农场放羊时,曾发现羊群总喜欢到一处岩石上用舌去舔,当我把它赶开时,羊群显得诳怒不安,后问了老羊官才知道那块岩石含有盐份。那么这凹地里会有什么?……“放射性稀有元素!”。对!就是这东西,它们也像人一样,体内不能缺少稀有元素,缺了这东西它们乃至它们的后代将会残缺,或难于抵抗疾病等等。真想不道动物尽能知道人类尚待研究的科学理念。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凹地并不是猴群们的栖身之处,要想赶走它们,那只有去抄它们的老窝。那它们就会马上离开,去保卫自已的家园。我果断地对朵嘎说:
“朵嘎,你快冲出去,带上火把到猴儿们搭桥的地方放火,断了它们的后路,为保卫它们的老巢,我相信猴儿们马上会离开。”
朵嘎举着两支火把,拼命冲出包围圈,顺着溪水朝下游奔去……而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又来了一群猴子,赶来增援。
形势急转直下,我们已危如累卵,很可能被这群猴子撕成碎片。猴群们开始了第三次进攻,这次,它们采取了新的战术,年青力壮的猴子开始组成了敢死队,一只跟着一只往凹地里跳。国栋和我抄起一根胳膊粗的棍棒,像棒球手那样不停地击打着跳进来的猴子,但终挡不住过多的猴子。跳进来的猴子便开始抢东西了,把我们的背包撕开,锅碗瓢盆扔得到处都是,而地上则躺满了猴子的尸体。志朋几次被猴群扯倒在地,全靠国栋拉起。为了避开后面遭到袭击,我们背靠背组成一个战斗体,迎击来至四面八方的进攻,时间一长,也累得快倒下了。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溪水下游猴群们搭“猴桥”的地方,浓烟滚滚,升起火苗,朵嘎放火成功了!这时我看到猴群开始慌乱起来,进攻速度也放慢了,长毛青猴王站起身子惊恐地又蹦又跳地吼叫起来。很快朝下游奔去,仅仅几分钟的时间,猴群们像一阵风一样,瞬间从我们眼前刮过去。眼前的猴群便消逝得一只不剩,它们还带走了地上同伴们的尸体,留下的是一片狼籍的凹地……
一场惊险恐怖的人猴大战像恶梦般的结束了。我们片体磷伤,己经累得一个个睡倒在地上爬不起来……而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到脑袋昏昏沉沉,手脚无力,动荡不了,彷佛失去了自制能力。加之头痛便闭上了眼睛,我突然听到朵嘎在我耳边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