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说完,把手头上刚扒好干菜叶的白菜摆到框里,继续说:“我们这都是小本买卖,严老板愿意提供这个条件给我们,我们还是很愿意的。”
“你们几点开始谈这事的。”
“六点半到七点左右吧。当时我家孩子正好从同学家回来,我印象还挺深的。”店主又补充一句:“这些我已经和公安同志交代过了,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就是还有一些疑问。”乌戈把本子拿出来做记录:“你们为什么约在那个时间点,谈生意一般不是都在白天吗?”
“啊,本来是要白天见面的,但后来严老板说他白天有事,就晚上那个时间点有空。”
“谢谢你的配合,如果你还想到什么,可以随时联系。”
从店里出来,乌戈更怀疑严昱珩了,什么时间点谈生意不好,突然临时改主意到晚上,偏偏还是受害人被害的时间段。
想到这,她立刻拿出手机准备给陈意农打电话,想起严昱珩嘴角上的伤,手一顿又把手机收回来,没有肯定答案前,还不能把他拖下水。
这瘟神一样的男人,不给他致命一击是不行的。
在她走出一段距离后,店主从蔬菜店走出来看了看路边,确认没人后,才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严老板,今天是个女同志来问了你的事。”
“我注意了名字,叫乌什么的。”
“对,她现在走远了,都看不到影了。”
“好,那我有消息再联系你,谢谢你了严老板。”
乌戈站在胡同口,正想着当晚严昱珩从蔬菜店出来为什么不直接驾车离开,而是选择走到这里时,耳朵灵敏地捕捉到了异样的声音,皱着眉头听完店老板的电话。
什么鬼?做贼心虚吗,所以还在这里留了一手,若不是监控证明着他确实有不在场证明,乌戈要开始怀疑他的不在场证明是否是真实的了。
如果严昱珩是凶手的话,他如何做到在酒吧后街扎伤谢刚再毫无痕迹地驾车到蔬菜店。
喷溅伤口,凶手握刀的那只手不会一点痕迹都没有,通常手掌会有刀柄的痕迹,袖口乃至衣襟都会有血迹。
但她当时看到严昱珩时,非常确定他身上很干净,也没有血的味道,气息也非常平稳。
当时的情况过于慌乱,她也过于激进,忽视掉了严昱珩话里笃定的语气,他没有说谎。
他不是凶手,但他的行为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古怪?
乌戈揉了揉太阳穴,慢慢走回停车的位置,发动车子回了家,洗漱一番,把晚上走了一遍的流程记录下来。
时间不符,也没有犯罪动机,也许她真的对严昱珩存了偏见,所以才先入为主做了这一系列的有罪推论。
乌戈抬臂压在额头上,想到老周的话,当交警做好交通安全就好。
还是把本职工作做好再说,其他的事先放在一边,破案子这事还有陈意农他们这样的人在。
想到这,她闭上眼,很快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