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长寿路作为中心点,可以延伸出去的出口有二十五条,乌戈只能按照时间段逐条街去看监控,企图找到那辆车的线索。
一条不是,乌戈就在本子上划掉一条,看了一小天,眼睛花得不行,刘焱已经换好了制服出来,见乌戈还坐在位置上:“你怎么还不下班?”
乌戈这才注意到时间,在看眼鼻子上还有七条路没有查,站起来抻了个懒腰:“你快去执勤吧,机灵点看看路上有没有肇事车辆。”
“知道了,你真的是敬业本人了。”
“别废话,快点走。”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乌戈又坐回去,又换了另一条路接着看,每一辆过去的车都要细致的看下车型与车牌号。
肇事车辆能使用假牌照,也许逃逸路上重新换了其他车牌,一个个比对是个大工程。
一条街到头,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又过去了,本子被她划得乱码七糟,揉着酸痛的眼睛,打算先吃饭回来再继续。
不想耽误太多的时间,干脆在单位的后街找了家牛肉面的进去,过了下班高峰期店里的人不多,可吃饭的时候大家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谈天说地,一个嗓门比一个大。
乌戈尽量不让自己的耳朵去听太多的声音。
就在这时,乌戈还是听到了有椅子拉动人倒在地上的声音,她停下筷子看向附近,没谁跌倒便没多在意,继续吃面时,抬头向玻璃门外看,见两个男人提着另一个男人的衣领走出来,紧着一脚踹在了被提着的那个男人身上。
男人应声倒地,闷哼一声捂着肚子开始求饶:“珩哥,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严昱珩冷呵,长腿一伸,上去又是一脚:“给我解释什么叫下次。”
乌戈清晰地听着他们的对话,看眼腕表,北京时间七点二十八分钟,还算是光天化日之下,逞凶伤人?
倒在地上的男人几次试图站起身都没有成功,被山子更快一步按倒在地。严昱珩半蹲下去,把手掌按在男人的喉咙处:“明天十点前,让我看到你把钱送到租车行,不然你老婆孩子就交给我照顾吧。”
面店的几位客人显然也注意到外头的动静,纷纷望出去,一个个感慨着:“看看这世道,目无王法了。”
“你也不看看那是谁,严昱珩啊,咱们这个区谁不知道最大的混子就是他,横行霸道,暴力吃饭的,我听我家那口子说要是谁在这地盘上抢了他租车的生意,那就完蛋了。”
外头倒在地上的男人一直在求饶,身边的客人除了嘴上说说,谁都没有出去帮忙的意思,看起来是真的很怕严昱珩。
乌戈捏了下眼睛,觉着也许陈意农是对的,对待严昱珩这样的人,也许就该采用点特殊的手段让他说实话。
放下筷子,乌戈结了账推门出去,时间紧迫直接穿过街道跑过去,趁着严昱珩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力量集中在手臂上用力地把山子推开。
山子被那股冲劲撞得踉跄连连向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也没看清来人是她,张嘴就骂:“哪个没长眼的,连爷爷也撞?!”
严昱珩脑袋僵硬地转过来,恶狠狠地看向她,似是愣怔,但紧接着走上前一脚踹在男人的腹部:“给我滚,记住我说的话,没有下一次。”
“你住手,你继续动手将以故意伤人罪拘留你。”
地上的男人得了机会,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朝着严昱珩深深地鞠了一躬:“珩哥,我知道了,明天我一定会凑足钱的。”
男人跌撞地跑走后,山子立即乖巧的退到一边,把空间留给严昱珩和乌戈。
严昱珩拍打着身上的浮灰,动作极快地走到乌戈面前,手掌捏住乌戈的肩膀,微微用力:“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乌戈忍着疼,咬牙切齿:“打算公然袭警?”
严昱珩把手拿开,转为轻拍她的肩:“我这是办公事,你平常办公事性子不也很烈?”
乌戈嫌弃地拍掉肩上的手:“不要以为车牌是假的,你就不会被列为嫌疑人,也许一切都是你的手段也不一定。”
严昱珩刮了下眉骨,朝着地上吐了下口水:“你就盼着我是凶手是吧。你也别当什么交警了,去做个编剧不错,想象力这么丰富,不写剧本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