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本名叫廖庆山,和廖庆秋是亲哥俩,比山子大三岁,小时候父母去世得早,廖庆秋带着山子两个人在几个亲戚家轮流住,等廖庆秋成年后,被亲戚赶出家门。
廖庆秋大学的时候半工半读地赚钱,都用来贴补两个人的生活费,山子学习不好,早早地退学,年纪小找不到工作,只能在一些小饭店后厨打下手,两个人加起来赚的钱也不够租房子的钱,山子就和道上的人学了点偷鸡摸狗的技能,瞒着廖庆秋做起了小偷声音,两兄弟的日子好了不少。
可好景不长,有次山子在商圈的天桥偷东西被抓了个正着,送进少管所教育了一年才出来,出来的山子已是成年人,在工地上干活,起早贪黑拿不到几个钱,又技痒得不行,重新走上偷偷摸摸的路子,这回学聪明了,专门挑些人多地方乱的地方偷,偷完就跑,让他们连人都看不到。
因为这事,廖庆秋和他决裂,本来两兄弟关系亲近,因为山子进过一次劳教,也发誓不再偷窃,山子自己毁了诺言,也怪不得廖庆秋生气。
山子自己在外头租了房子,吃香的喝辣的,廖庆秋踏踏实实地当他的小白领,两个人互不相干,日子倒也没什么不同。
一直到四年前,山子在一家烤肉店吃饭,见一个胖子财大气粗地,偷拿了人家钱包,被当场抓了现行,两个人争执期间,山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气急上头抡起酒瓶子把人家脑袋砸开了花,也不知道是寸劲还是什么,那胖子竟直接昏迷过去。
送到医院后,一直昏迷不醒,初步判断为植物人,胖子家属不接受和解,愣是把山子又送进去了,两年前才放出来。
这回,廖庆秋再也没法子原谅山子的行为,山子也不想自讨没趣,两个人就在一个城市里各居城市的一角,两年都没有见过面。
这一次山子能找到这里来,完全是因为住在菜场的车行顾客看到了传单,觉着照片上的人和山子有几分相似,拍下来取消山子的,没想到居然是山子的哥哥廖庆秋。
“这传单怎么回事,我哥怎么就成嫌疑人了?”
陈意农接过传单仔细看了一遍,纸质粗糙,所用的词汇也并不专业,但印刷的照片却十分专业,上面没有留任何的私人电话,只写着有线索者直接来刑警队。
“这不是刑警队发出来的。”
“不是,不是为什么让人来找你们,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大哥是嫌疑人,小心我告你们污蔑?!”
乌戈怕山子冲动,连忙拦在他面前,安抚着:“山子,先别激动,现在最需要解决的问题是制止这张宣传单的扩散。”
山子气头上,推了她一把:“少在这里假惺惺做好人,我不是珩哥,我不吃你这一套,现在赶紧给我一个说法,我哥怎么就是嫌疑人了?你们是看见他杀人了,还是怎么着,知不知道这通缉单一发,我大哥以后的人生就被搭上了罪犯的标签,你们负得起责任吗?”
陈意农站在她身后,伸臂撑住她,面色冷峻:“廖庆秋现在确实是一起命案的最大嫌疑人,他失踪了。”
“嫌疑人,又不是真的杀人了,凭什么先发小传单,当我不懂法吗?”
“到底是谁发布的传单,我们并不知晓,而且你也看到了这张传单上并没有写出通缉令三个字,当务之急是先把这些传单都处理掉。”
山子冷哼:“这需要用你们说,我早已经让兄弟帮忙摘了,我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解释。”
老勇把山子拽到一边,花了点时间把韩梅梅被杀一案陈述给他听,山子直摇头:“不可能,我哥那个胆子,往常见了血都迷昏,怎么可能杀人?”
“那他为什么弃车还收拾东西消失了?”
山子抿唇不语,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看,好像在控诉他们的恶行。老勇不自在地摸了摸鼻梁,转身去找陈意农:“陈队,现在该怎么办?”
“分两个人出去找找传单是谁贴的,抓紧收集小区的车载记录仪,争取查到那个时间段,还有谁出现在韩梅梅的家!”
传单一事,很快就得到了结果。在小区附近只有两家打印店,把传单带过去询问,其中一件店的老板直接承认是出自他们的店。
“这是公益社的杨老师让我印的,说是能帮住警方破案,我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就帮他弄了。小韩这事估计对杨老师的打击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