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就在这后边。”
就在这时,门外传出来一声不尴不尬地咳嗽声,是那天晚上给他们送酒的男人,身上还是那套服装,皮笑肉不笑地:“两位客人这是怎么了,连小店的门都给撬开了。”
乌戈有点慌,严昱珩攥住她的手,往前走一步:“不好意思,查案需要,我们在调查一起凶杀案,受害人昨晚曾经来过酒吧,我们怀疑和这间包厢有关。”
乌戈直勾勾地盯着严昱珩,想不到他睁眼说瞎话的功力竟然如此身后,配合地挺直腰板站到他旁边。
工作人员似乎相信了他们的话:“我看你们二位对那面墙感兴趣,不瞒你们说,我们酒吧是有暗室的,就在你们研究的那面墙后。”
严昱珩面色不变:“据我所知,你们酒吧的建筑规划上并不存在这样的建筑的。”
男人愣了片刻,自然地回答:“这也不算是欺诈行为吧,老板的特殊爱好,喜欢在地下室藏点酒,有不少客人都是为了老板的酒来的,外头就传老板藏酒,要自己进来拿,我们也没办法,只能把门锁起来了,谁知道你们……”
话没说完,确实存了怪他们的意思,但此时此刻,乌戈并不相信男人的话,不过是一个酒窖,何必搞得这么神神秘秘,如果当初伍素素下楼梯看到的只是酒窖的话,为什么会惊慌失措?
难不成李婧的慌张也和这个地下室有关?
不应该啊,时隔五年,李婧又怎么会和五年前的事扯到一起,乌戈摇头否定了这个答案,严昱珩攥着她的手用力,抽回了她的走神,随即他对着男人说:“既然是酒窖就让我们看看吧。”
“好啊。”工作人员往前走,直接走到墙壁,把画框扭到一旁,露出墙壁上的白色按钮,轻轻一按,墙面就像古装电视剧里的暗室一样,斜斜的打开,露出墙后的一条向下延伸的台阶。
乌戈明显感觉到严昱珩的手指是僵硬的,攥得她手腕发疼,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任由着他捏着,跟着男人一路走下去,窄小的路上有换气扇在运作,台阶尽头就是一扇漆黑的大门,门上有一个圆形的玻璃窗,刚好和人的视线持平,能看清门里的环境。
男人把门打开,推开门进去,在前面带路:“老板藏了不少酒,平常都不让外人进来,你们就看看吧,也好有个交代。”
这间地下室足有三四十平,摆放了六排酒柜,墙上立着梯子,就再无其他。
“这酒窖有多久了?”
“有点年头了,老板买下这间店有六七年了,就直接改了酒窖。”
不对劲,一定有哪里不对,当年的伍素素看到的绝对不是这些酒,很可能是他们动了手脚。
从地下室上来,男人重新把门锁好,目送他们两个人离开,乌戈手腕都湿了,是严昱珩留下来的汗液。
乌戈心里堵得厉害,不知道是难受还是什么,出声宽慰:“既然已经找到了地窖,就一定会慢慢揭露真相的。”
“安慰我?真当我是纸糊的?”严昱珩直笑,“那个酒窖你觉得出什么了?”
“以前绝对不是酒窖。”
“不是以前,一直都不是酒窖,我刚刚看了眼那些酒,没几个好酒,都是近几年出的,真的爱酒爱到特意在酒吧挖个地窖出来存酒的人,会存那种烂大街的酒?”
乌戈不是很懂酒,只能听着他继续说。
“他们临时改为酒窖确实很有想法,但他们忘了时间会留下很多痕迹,酒窖的地板还留着以前装饰的痕迹,桌椅柜子等等。”
“他们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重整?”
严昱珩抬头看向走廊尽头的监控:“有可能是昨天李婧也看到了什么,又或者,我们之前来就惊动了他们,不管是哪一样,能够证明五年前的证据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