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随口问了一句手表的事情,沈坤就消失了,无非是做贼心虚,难不成梁浩亦或者梁浩的父亲拥有那块杀人手表?
也不对劲,无论凶手是谁,对方都不知道她耳朵听到了那个表链的声音,为什么会这么快有动作?
叫上严昱珩,两个人再一次来到巨象酒吧,白天的酒吧一条街都没有开门,巨象酒吧的玻璃门被安全锁扣着,不是普通的锁,以严昱珩的能力大概是没办法打开。
“现在来根本进不去,我们还是要晚上来。”
“晚上来,等着他们继续忽悠你?”
“……”乌戈单手挑着门锁,“那你现在给我继续看看。”
严昱珩冷哼,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在她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慢慢地拧开门锁,把门锁挂到一边,推门进去,走进去后见她还站在外边,叫了一声:“还要我抱你进来?”
“你从哪里来的钥匙?”
“锁匠配的。”
“不是,是你怎么拿到原本的钥匙配的?”
“配钥匙难道只有一种方法吗?”严昱珩懒得解释,上千跨一步揽住她胳膊,用力一夹,她就跟小鸡仔一样被逮了进去。
酒吧里静悄悄的,和晚上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两个人熟门熟路地走到1号包厢,打开门锁进到地下室,长长的楼梯每走一步都沉甸甸地,其中代表这什么含义,两个人都清楚。
一门之隔,于普通人而言,什么动静都听不到,乌戈却能听到排风扇的声音,两个人站在铁门之外,严昱珩上下敲着门,乌戈等着他开门,半天也不见他有动作,催促着:“你怎么不开门?”
“没有钥匙。”
“外边的都有,里面的怎么没有?”
严昱珩难得咳嗽一声:“外面的想办法就能配上,里面进不来,你站在这里好好听听,看看能不能听出什么?”
乌戈附耳去听,一样毫无结果,这不是五年前,地下室里的一切都变了,她也不是伍素素,更无法见证当年的场景。
“再想想那段录音,如果是你,见到了什么,才会让你逃跑。”
乌戈闭上眼,脑海里渐渐地融入那段录音,仿佛又一次听到了素素的声音,她感受到素素的呼吸声加重,是紧张是害怕才会有情绪。这一次,她不再是素素,而是看到了素素站在她身侧,眼睛定定地看着圆窗,呼吸越来越快,她的视线跟着看过去,见到了模糊的两道人影,一个人掐着另一个人的脖子喊着:“我要杀了你。”
另一个人虚弱地回应着:“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我杀人从来不需要理由!”
就在这时,素素的呼吸达到了某种临界点,掐人脖子的那个人突然扭过头来,面目凶悍,眼睛透红,乌戈绷着的一口气,顿时就断了,向后退了一大步,狼狈地奔着楼梯就要向上跑,被一条手臂牢牢地抓住。
她又想到了那双毒蛇一般的眼睛,再也按捺不住叫了出来。
“是我,乌戈,戈戈,我在这里,这里只有我们!”
乌戈眼泪忽然就涌了出来,紧紧地抱着严昱珩的手臂,无助和恐惧好像都找到了避风港,声音哽咽:“杀人,有人在这里杀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