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后,山子从外面风风火火地冲进来,鼻子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异样,跟着走进厨房,出来就开始咆哮:“珩哥,你八百年做一次饭居然不带我的那份!?”
严昱珩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正在播报晚间新闻,眼皮都没抬,懒懒地回应:“不是要吃你哥给你做的饭?”
“他做饭好吃是好吃,太能墨迹了,从进门开始到出门,说什么他们老板是奇葩,大半夜的让人去帮老板送车,一会儿又说我游手好闲没出息,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山子又把目光掠过一直处于透明状的乌戈,“乌警官,什么风把你吹过来啦,是不是想我们珩哥了?”
乌戈瞟他一眼,从椅子上起身:“案子还没破,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上一次也说送她回去,结果还是她自己开车。
严昱珩笑:“怕我路上吃了你,这有人证,我不能干出什么违背道德的事,还有案子的事,我你再给说说。”
乌戈干哼两声,是真的想听他是怎么知道肇事逃逸案不是个案的。
“日期,上个月在路上跑的兄弟在群里聊过肇事的案子,还是他路过报的警,如果只是巧合的话,就当浪费点时间调查,如果不是巧合,这件事就非同寻常。”
原来是这么回事,她真的当他是料事如神的先知了。
乌戈把凶手从两年前的肇事逃逸案开始说起,只是她还没有看过完整的资料,并不能具体到所有的受害者信息。
这回,严昱珩明显陷入了思考,好一会儿才说:“凶手不会突然犯案,从2017年1月28日开始的第一例肇事逃逸,是直接成功的开始,间接证明凶手在正式犯案前,一定做过某种试错,调查一下这前后之间,还有没有其他的肇事逃逸案,但受害者还活着的案子。”
“那会不会有大概率,受害者见过凶手?”
“不排除这种可能,我直接送你去刑警队。”
乌戈略略皱眉,但也没说什么。
到了刑警队,严昱珩留在车上,她自己下车,谁知赶到陈意农他们的办公区,他们人都在,一个个愁眉苦脸,丝毫没有进展,分成几队走访了二十户家庭,得到的结果无一例外,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晚上没有回来,隔天就接到了通知电话,再之后各区的派出所调查毫无进展,事情就搁置下来了。
反而因为他们到访,旧事重提,心里膈应难受得慌,什么线索都没拿到就算了,破案的事更迫在眉睫。
陈意农见到她进来,眼睛一亮复又恢复平静:“这么晚怎么又过来了?”
在场的人太多,尤其是卢俊也在,她还没搞清楚两人的关系,不能直说严昱珩的名字,舔了舔唇,把严昱珩说给她的话,用自己的语言转述出去,老勇一拍桌子:“这丫太嚣张了,要是让我抓住他,必须打一顿。”
陈意农继续翻着手头上的资料,她站在旁边等结果,卢俊霍地起身,动作大到桌面都跟着颤抖,一声没吭就走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除了翻资料就是敲键盘打电话询问的声音,她把头发拢起来,耳朵动一动,努力地捕捉着卢俊走路的声音,感应到他走出办公大楼,似乎有瞬间的停顿后,继续走,接着敲窗户,卢俊开口,声音带着质问:“你搞什么,有消息不告诉我,却告诉那小子,你是不是忘了咱们的交情了?!”
“不能忘,没你的话,我不知道要在里面呆多久呢。”是严昱珩的声音,她没有料错,两个人的关系绝不简单。
“你知道就好,自从那个女人出现后,你的消息没一样到我这来。”
“我愿意和她说话。”
“你别犯浑,你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和你说别乱搞,我看你们走得近,特地查了下她,她爸以前是派出所管事的,和陈意农的家往来很深,要不是她爸后来去世了,两个人现在估计早就结婚了,现在人家也天天往这跑,你跟着掺和什么。”
“你闲得慌,查她干什么?”
“你不好奇吗,以你万全的性格,对她真的一无所知吗?”
“啊!”老勇又一掌拍在桌子上,声音距离太近,乌戈的耳朵被震得一痛,连忙捂住耳朵,缓缓地揉着。
老勇站起来:“老大,我查了,在2016年的12月28号也发生了一起案子,但不是肇事逃逸案,是一起绑架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