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戈又把目光转回公园后山,下山的坡度很大,昨天她和严昱珩寻声下来的时候,都很容易跌倒,更何况是一个人带着一具尸体,更寸步难行,一个不小心跌下去,什么都暴露了。
难不成真的是从陡坡来的,但尸体怎么放下去,无论怎么放,身上都会留下痕迹,法医鉴定就会知道。
要是真用这样的排除法,尸体只剩下从天而降这一个法子了。
乌戈仰头往天上看,又忍不住自嘲自己是不是被梁浩给气傻了,怎么可能真的从天上往下放人。
双手揉在脸颊上,与其在这里胡乱猜测,不如去刑警队问问尸体的情况,也好做最万全的准备。
去叫刘焱的时候,他已经和一群阿姨围在一起激烈地讨论起女尸的事情了,一个胖胖的阿姨边说边拍刘焱的肩膀:“真的,我这辈子就没看见那么吓人的尸体,身上都是戳的血窟窿哦。”
旁边几个阿姨跟着附和:“总之,大家都小心点吧,指不定最近又从哪里跑出来变态来了。”
乌戈朝着刘焱招手,刘焱和几个阿姨告别,揉着被拍痛的肩膀和她诉苦:“太疼了,我怀疑那个阿姨练过。”
“我让你来是和阿姨聊天的吗?”
“这不是普通的聊天,这是情报。”
乌戈眯眼看他:“有话就直说。”
“这几个阿姨算是最早一批看到尸体的,据说当时发现尸体的人是水渠管理员,就日常打扫,发现了女尸报了警,当时她们还能围观,说是尸体身上有十几处刀伤,而且最关键的一点……”
刘焱停顿下来,故作高深地吊着她,乌戈也不惯着他,跳起来朝着他脑袋轮了一巴掌:“你自己走回去吧。”
刘焱“嗷”地叫了一声,连跑带颠地跟在乌戈身后:“五哥,我错了,我不吊着你了,就是这几个阿姨知道死者的身份。”
乌戈脚步一顿:“这么大事,你居然现在才说?”
“这不是被阿姨们缠着吗,而且也不是一手消息,警察比我们先知道,是租住在附近的一个白领,叫唐晨晨,年龄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据说文文静静的,说话声音也特别好听,水原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的,她倒是和左右邻居都相处的不错。”
“昨天晚上她遇害的时间段,这些阿姨看到了她了吗?”
“那倒没有,她们说早上走的时候和她们打过招呼,而且一般唐晨晨到家的时间都是七点多,所以她遇害的时间范围里,都不是惹人怀疑的。他们是过了八点左右才觉得好像没看到唐晨晨,就在附近问了几嘴,没想过人会出事,所以就没想着怎么找。”
“我们先去看看尸体吧,不然等找到头上,一点反驳力都没有。”
刘焱点头:“但是我觉得这个唐晨晨和梁浩应该没什么关联吧,梁浩何必杀她呢,会不会是其他的凶手啊?”
“那你觉得我爸和梁浩有关系吗,或者说那些个被梁浩杀死的女孩都和他有关系吗?”乌戈停顿,“杀人狂就是杀人狂,想杀人的时候根本不需要理由,而对付杀人狂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从此以后再也无法杀人!”